劉旭滿臉詫異,扭頭看去,何教官已經拉開了架勢。
一個人,一個兵。
何教官就那麼站在人群前,臉上的表情,劉旭隻能用堅毅這個詞來形容。
那平靜如水卻總覺得裏麵有太多東西的眸子,是這些教官最特殊的存在,也許那種東西叫做責任和服從吧。
一聲斷喝,軍體拳出現在所有學生麵前。
馬穹興致勃勃的看,越看越呆,最後撓著頭,對馬兵兵:“我怎麼有點難受?”
馬兵兵咽了口水,:“不像猴子。”
“喝!”
軍體拳還在繼續,仍舊是一個人,可是就連劉旭心裏都有著堵。
這是一個兵,一個不高不帥不壯的兵,一招一招的演示著最普通的軍體拳,在六十多個學生麵前,顯得那麼單薄,卻又那麼渾厚有力。
操場上的嘈雜沒有了,安靜的都能聽到衣服烈烈的聲音,還有何教官那一聲聲帶著氣勢的喝聲。
一套完成之後,場麵有些靜,何教官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裏,有些尷尬,有些驕傲。
馬穹忽然站起來,走到何教官麵前,:“我爸爸當過兵,可是我不知道,原來當兵是這樣的。”
著,胖子啪的一個立正,歪歪扭扭給何教官敬了個軍禮。
看到這個軍禮,何教官咧開嘴笑了,第一次笑,笑得很自然,喝一聲:“稍息!”
馬兵兵也站起來了,和胖子做了同樣的事情。
“我爹也當過兵,而且總和我,我不耐煩,可是我沒想到過,當兵原來是這樣,何教官,你一個人,就像一支軍隊。”
你一個人,就像一支軍隊!
啪的一個敬禮。
“稍息!”
“俺爹也當過兵,在長白山紮過。”
“稍息!”
“我爸爸也當過兵,複員之後,整日裏和我念叨當兵時候的事。”
“稍息!”
……
……
劉旭看著眼前一切,腦子裏出現了那個抽著旱煙的人,心裏暖暖的。
班裏不少女生都在摸眼淚,估計是想爸爸了。
隔壁班教官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看著正扭過頭去調整情緒的何魔鬼,笑著:“玩會兒?”
何魔鬼咧嘴一笑,轉頭:“馮教官玩會兒,我們班有沒有人出來表演個節目?”
“教官,唱歌行不行?”
“行!”
“段文齊!來一個!”馬兵兵吼了一嗓子,段文齊臉頓時就紅了。
也許是出於新奇,也許是看段文齊居然臉紅了有意思,不少人開始跟著起哄。
“段文齊,來一個!”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尤其是一群女生,喊得比男生還來勁。
段文齊被陳長生夾著脖子提溜了出來,站在教官麵前,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問:“唱,唱什麼?”
何教官笑著:“大老爺們的,想唱什麼唱什麼。”
這邊還沒唱,又是一個方隊在教官的帶領下走了過來,一聲令下,呼啦啦加入進來,不過也是涇渭分明,在一旁席地而坐,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邊,看著段文齊。
劉旭掃了一眼,眼睛一下就突出來了:韓萱的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