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金子開始吐苦水:“手裏拿著錢包,耳朵都支棱著聽錄音,等了好久,我才發現一個更心不在焉的,對錄音心不在焉,對錢包也心不在焉,我問那人‘買錢包嗎?’,你猜那人嘛?”
劉旭忍著笑,問:“什麼了?”
“他,你們老板,真跟姨子跑了?”許多金子把那人的表情演戲的淋漓盡致,好奇、八卦、興致勃勃,還有一點期待。
劉旭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許多金子咧出一個苦瓜臉,:“我他媽哪知道我們老板到底有沒有跟姨子跑了,剛要讓那人別鬧,一抬頭嚇我一跳。”
“又怎麼了?”劉旭好容易止了笑,問道。
許多金子雙手比劃了老大一片,:“這麼一大群人都巴巴盯著我看,好像我不,他們就把我生吃了一樣。”
劉旭哈哈哈哎喲喂坐在地上,:“所以你就開講了?”
“可不是唄,我就開始胡諏,你還別……”許多金子又來了興致,和劉旭一樣盤腿坐在地上,:“我這一開講,那人可就多了,人多了,就有買包的,越有人買包我越高興,講的也就越來越多,末了發現剛開始那人拿個本本寫寫畫畫的,我問他是幹嘛的,他他是個報社編輯。”
劉旭聽的一陣瞠目結舌,這場風來勢洶洶,貌似要有些不受控製的征兆。
“當時嚇了我一跳,我就琢磨著,我這是胡編亂造啊,別讓警察給抓起來,後來想想這些編輯不也是淨瞎嗎,比我還能吹,我就放心了,隻想著把這事兒給圓了,讓人編輯能吹個囫圇牛……”
劉旭實在是讓許多金子給逗著了,這貨潛意識裏絕對是個人來瘋,剛見到他那會兒,這貨蹲在三輪車上的眉飛色舞,用口若懸河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了。
許多金子今一的收獲恐怕不是賣掉了一千多個錢包,而是吹痛快了。
“你那‘孤兒寡母’是怎麼回事?”
“嗐,那不是為了博同情嗎,趕明兒我得淘換一件破衣裳來,得穿出困難戶的感覺才行。”
“得,隨你折騰!”劉旭撒了線,:“先回去,然後跟我去辦點事。”
“嘛事?”
“對了,讓你買的磁帶,有沒有買到?”
許多金子從懷裏掏了半晌,掏出一盤熱乎乎的磁帶遞給劉旭,:“喏,在這呢。”
劉旭伸手接過,看著磁帶上堪比鮮肉的許巍,心思飄到了韓萱身上,以這姑娘的性格,她現在恐怕在苦思冥想怎麼掙設備錢吧。
“回去辦啥事啊?”許多金子又問了一遍。
“拿貨啊,找範流,不然明不夠賣了,對了,範流的那地兒,叫什麼來著?”
“丫頭房?”
“丫洗頭房!”
“對對對,這孫子就好這口兒。”許多金子一臉的鄙視,轉眼又擔憂了,:“他現在有貨嗎?不是一個月不讓他進貨到河嗎?我們這次進多少?要不多進點,兩千……三千個?哎喲還得等好幾,這都是綠油油的大團結啊。”
劉旭看了許多金子一眼,這貨白話起來還刹不住車了。
“先找到他再。”
狡兔三窟,無奸不商,劉旭可不相信範流手上一點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