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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大約騎了二十裏路程後,遠遠的看見前方有一塊大石碑,此碑約莫一丈寬大有餘,上方寫著“藥王穀擅闖者死”七個血淋淋的血紅大字,看上去尤為恐怖。
易天行見此卻並不感到害怕,反而是顯得有些興奮高興的神色。
見到石碑,他大為鬆了一口氣,終於來到目的地了,臉上便露出一絲笑意,一掃兩日以來的陰霾。
隨即,他翻身下馬,將馬匹牽到樹下栓好後。
微微瞥了一眼石碑上嚇人的字體,然後毫不猶豫的向山穀之內走去,對於那石碑上的警告,卻視而不見。
易天行一路向穀內走去,隻見越走越發的陡峭,山路彎彎曲曲實在難行,累的他氣喘籲籲。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休憩了一會兒之後,他吃了點隨身所攜帶的幹糧,補充了點體力。他鼓起餘力,一口氣爬上山頂之時,天色已經是黃昏了。
站在山巔之上,涼風徐徐,本已疲憊的他,被山風一吹,他馬上就有了說不出來的氣力。
俯瞰四處,易天行心中頓起一股豪氣,情不自禁的念出本朝詩人杜甫的一首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詩歌來。
他心情一舒暢,就連多日來的愁緒,如陽春遇白雪一掃而光。
“是誰,誰”一道道回音響起!
競敢擅闖藥王穀,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易天行心頭一驚,不知是何人在說話,他有些疑神疑鬼的往四處看去。
他轉身看去,隻見不知何時,前方有一人從一條手臂粗的鐵鎖橫渡而來。
他低下頭往下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是一個高深無比的懸崖峭壁,怕不下千百丈來深,深不見底。
心下駭然,暗道:“不知此人是誰,當真是膽大。”
先不說他的輕功如何,憑這一顆鐵膽一般的心,就已經讓他甘拜下風。
借著夕陽下的餘暉,讓易天行看清楚來人。
隻見此人一身藍色長衫,身材消瘦,滿頭鶴發,一雙渾濁的眼睛。
如果不是先前見過這老者從對麵的鐵鎖橫渡過來,易天行恐怕會認為這隻是一個不會武功,平平常常的老人而已。
但是…
畏,小子,你是誰,不知道擅闖藥王穀者死嗎,老者將尾指的指甲扣了扣耳洞,略帶沙啞的問道。
啊!
易天行驚叫了一聲,回過神來後,心中一緊,連忙向前彎身回答道:“晚輩易天行,長安人氏,今日前來是奉家師之命,想請藥王,葉前輩到長安醫治。”
老者吹了吹耳屎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小子,老夫不知道什麼易大行、易不行的,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