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我還沒反應過來,周圍已經有人尖叫,“嘶......”的倒吸氣聲一片。
我父母什麼都沒給我留下,我確實需要錢。
不知道金卡會有多少錢,但絕非我一個普通的學生或者這個普通的學校裏普通人所能想象。
我不喜歡。
抬頭看他一眼,他黑亮的眸子,似乎很期待。
不太習慣在眾人麵前與人拉拉扯扯的,我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殷亦桀手微微一用力,引得我低下頭,他的唇湊近我耳畔,低聲道,“密碼是xxxxxx!”
魅惑的聲音,無比接近的距離,清雅的香味兒,和吹在我粉嫩肌膚上的熱熱觸感,還有,手裏的沉甸甸的金卡......
頓時我血壓升高,臉紅耳赤,忍不住縮了下肩膀,有些怕。
不知道殷亦桀到底想怎麼樣,更不知道,一個“監護人”應該做什麼,一個被監護人應該做什麼, 二個人之間的距離,和尺度,如何把握。
我真的毫無經驗。
雖然沒抬頭,但能感覺到,殷亦桀的眼光,主要部分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次要部分,應該在打量四周。
難道他要在這些學生妹麵前顯擺?
我想我多慮了,因為殷亦桀完全沒這個必要,憑他的資本,到哪裏都是鶴立雞群。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我有多麼的天真!
殷亦桀輕聲笑道:“快去吧,別遲到了。”
親熱的口氣,和著他口裏吹出來濃濃的氣息,拂過我耳畔,帶來一陣令人顫抖的酥麻。
“我去教室了。”
垂眸,看著他刷的纖毫不染的皮鞋,筆直的褲管,鬆鬆的搭在鞋背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抓著書包,便逃難似的趕緊離開!
經過裏三層外三層的看客,我不由得低下頭,抿著嘴兒,紅著臉隻管走我的路。
總覺得殷亦桀的舉動太過親熱了!
有一種預感,今天的日子又會很精彩了。
人群自動為我分開,一多半重新擺了個扇形的陣列,隨在我後頭往教學樓走,議論聲傳來。
“這不是妝可人嗎?聽說她父母出事了,剛才那人是誰?”
“殷亦桀?本省首富,國內最年輕的企業家、最大的慈善家、勞模、十大傑出青年嘖嘖嘖,看著和電視上有點兒像。”
“不會吧,這二個人怎麼勾搭上的。”
“看長相和殷總有點兒像,不知道是不是本人?”
“開著Porsche,如此帥氣,還能有誰?隻是,他怎麼會送妝可人來上學?”
其實她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清楚。
前幾天代理律師給我送去一紙監護證明,收拾收拾,我就順天應命的去找他了。至於他有幾個“家”,有多傑出,為什麼要做我的監護人,統統與我無關。
我不過是根據法律,接受他的監護,直到兩年後,我長大,成人。
“妝可人!”
正準備上樓,後麵響起一個彪悍的女聲,越過十六七層人牆遠遠的傳到我耳邊。
我趕緊讓到一側,不用回頭都知道,一定是隔壁班的廖亮,我初中同桌,關係還行。
打小我就是眾人鄙夷的對象,是大人們家教的反麵典型。
即使奶奶竭力維護,小朋友也不大和我玩,漸漸的,我也不和他們玩。
如今雖然有同學幾百上千,但能說上話的,也沒幾個。能這麼大庭廣眾下高聲叫我的,似乎隻有廖亮。
看她跑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我皺了皺眉,疑惑:大清早急什麼呢?
“走。”廖亮挽著我胳膊,邊上樓便問,“聽說你搬了,現在怎麼樣?”
“就那樣。”我淡淡的道。
這種事兒,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