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不是哪裏弄錯了?那個戴草帽的才是船長!”肅穆的會議廳,凝重的氣氛,莊嚴的海鷗旗高高懸掛在牆壁上。室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大人物們從身影到表情都像是籠罩著一層霧靄,模糊不可辨認。
“看看這份資料,然後再說話吧……”
微弱的“嘩啦啦”翻動紙張的聲音,有人遞了份材料過去。
“都看清了吧,”死一船的寂靜中,派發資料的人緩緩開口,“魔鬼牛,美杜莎,一個是海軍曆史上整整緝捕了200年卻一直漏網的在逃重犯,另一個是近幾十年來才突然出現,比前者更加劣跡斑斑的惡黨。我們海軍總部兩個世紀以來死在這兩人手中的將校級人物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普通官兵更是不計其數。盡管他們不是海賊,但每個人在海軍總部的賞金額度都高達一億以上!百年前的一億賞金可不是現在能比的!這樣極端凶暴的惡黨,居然同一時間、在同一個地方、栽在同一個人手裏,一死一傷。”
所有人低下頭,看著手中嶄新的通緝令上的照片,臉色凝重。
照片上,一個一頭藍綠長發,狹長的翠綠色眼睛裏,一對純白瞳孔閃閃發亮的年輕人,一隻手攏著前額的碎發,整條手臂上爬滿詭異的亮藍色花紋,星星點點的火花環繞在周圍,映襯著他蒼白的臉頰。
那個聲音頓了頓接著說:“在海軍有史以來的任何記載中,他從沒有出現過,在草帽小子一夥人打敗了東海的阿龍,被我們注意上的時候,他們船上還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就像這樣一個可怕而危險的人物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他敲了敲桌麵,把大家的注意力從照片上轉移到自己這裏:“雖然我們還弄不明白,他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現在又混跡在草帽小子這樣一個新興的小海賊團裏究竟有什麼目的,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
整個會議廳的人全都停下了動作,眼都不眨一下地盯著他。
他滿意地點點頭,扔出一枚重磅炸彈。
“他應該是……”
“那些海軍不再追來了!”卓洛高興地站在船頭瞭望。
“嗯……”
“我們不是突圍出來了嗎?”你們這是什麼聲音?
“嗯~~~~”
“我說,你們這有氣無力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以路飛為首,五個人一字排開,趴在欄杆縫隙裏頭哼哼嘰嘰,這幫人想幹嘛?
“好寂寞啊——”五個人眼淚汪汪,異口同聲哭訴。
沒有了薇薇的梅利號,的確少了很多歡樂。
“……如果這麼不想讓她走,剛才強行拉上她就跑不就得了!”
“野蠻人!”喬巴控訴。
“太差勁了!”娜美怒吼。
“綠藻頭。”山治咕噥。
“三刀流。”路飛……
“等一下路飛,三刀流不是罵人話。”烏索普更正。
“那四刀流。”
卓洛臭著一張臉聽了一會,決定還是由得這群不知所謂的家夥在這裏耍白癡吧,自己去前頭找個陽光明媚的地方補眠。
“你們好像總算離開那個島了嘛,”船艙門被推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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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Sunday!全船震驚。
“想為組織報仇嗎?”卓洛“唰”地拔出刀,“我來當你的對手!”
可惡,這家夥是什麼時候上船的?
“誰啊?”喬巴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問。它上船時間晚,在阿拉巴斯坦也沒跟這個女人正麵接觸過,所以不認識她。
“是誰都無關緊要,”山治眼冒紅心,“隻要知道是漂亮的大姐姐就行了!”
沒有任何預兆,眾人發現自己身上這兒那兒的突然多出了幾條手臂。“叮叮當當”一陣亂響,手中的武器被打落一地。
“我說過不要用武器對著我吧?”一片兵荒馬亂中,妮可?羅賓泰然自若地搬了張躺椅,悠然自得地穿過警戒的人群,在甲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放好,躺上去曬日光浴。
“蒙奇?D?路飛,你沒有忘記自己對我做過什麼吧?”
“路飛!你對漂亮的大姐姐都做了什麼?”女權主義者山治聞言立刻暴走,拉著路飛的領子一陣猛搖。
“你這家夥不要亂說,我什麼都沒幹啊!”路飛喊冤。
“不,你做了讓我難以忍受的事,所以一定要負責。”
是的,難以忍受,不,簡直是無法忍受……國家的存亡,人民的生死,這些我都沒有興趣,對我來說,無論別人還是自己的死活都無所謂。我隻是,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
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把古代武器“冥王”的信息告訴克洛克達爾。他想要統治世界的力量,而我隻在乎“曆史正文”,在遍布各地的曆史本文中,唯一記錄著真實曆史的那塊石頭。然而我苦苦追尋了整整二十年,依然毫無頭緒。阿拉巴斯坦,已經是我最後的希望了,結果卻還是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