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這一切看起來仿佛是在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在穀千薰還忙於驚歎著這人間仙境時。獨孤寒早已經伸手去,推開了隨意拉攏的木門,徑直的走了進去。似乎根本就不用擔心穀千薰會不會乘此機會逃走。
外麵四周群山環繞,而且全是茂密的樹木森林。如果沒有人帶路的話,想要就這麼逃跑出去,絕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說不定還會迷失在裏麵,永遠也走不出去了。猶豫了片刻以後穀千薰才一邊詛咒,一邊不太情願的慢慢走了進去。
屋子裏麵雖然不是很大,裝配得倒是十分的齊全。
在本來就是原木拚搭的地麵上,鋪著細木紋地板。上麵又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和精心硝製過的獸皮。
就連用原木拚搭成的大床上麵的臥具,也是用十分珍貴的雪豹皮所鋪設。
還有石頭壘起成的壁爐,用原木自製的小木桌和搖椅。在原木牆上還有馴鹿頭顱製成的標本。隨意訂製的木架上擱放有不少書籍和筆記簿。
雖然因為年久失修,有些破損,還有一股陰暗潮濕的氣味。隻要打掃整理一下,卻也不失溫暖舒適。強過昨天夜裏露宿的那個地方許多。
看上去這好像曾經是個私人的度假小屋。
難道這裏就是獨孤寒的狩獵小屋嗎?那他把自己帶到這裏荒無人煙的地方來,該不會是想要幹什麼壞事情?
隻要想到這些穀千薰忽然就有了一種,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本能的,好像有種莫名的恐懼令她感到害怕起來。
“哎……你不會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你說呢?”睹物思情,心思難以平靜的獨孤寒不答反問,一邊從大床的下麵拖出一個木箱子來。
慢慢的從裏麵拿了一些用防潮紙包裹好的衣物。看上去應該是幾年前曾經流行的款式,不過質地卻非常的好。
他開始整理起來,無心理會穀千薰。
“你!應該隻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我長得這麼醜,智商也不高,又好吃貪財,還有許多許多的壞習慣。
就因為我是這個樣子的令人討厭,東方烈才不願意娶我。想到他寧可去要一個小白癡!你就不多考慮考慮嗎?說起來你們也應該是旗鼓相當!肯定也不願意別人說你撿東方烈都不要的。那你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穀千薰開始不惜餘力的貶低自己,醜化自己。無論怎麼樣,相比之下,總要好過被一個聲名狼藉的男人隻當成是生育工具。
明明聽到穀千薰已經是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自己的壞話了。獨孤寒卻毫無反應,不予置評,每個人對事物的批判標準不同。
好或者不好,因人而異。
他繼續的做自己手邊的事情。那模樣顯得倒是穀千薰在無理取鬧了。
勸說不成,反而自取其辱。
自討沒趣的穀千薰,氣呼呼的找了個地方隨便坐下來。心情鬱悶的盯著有雙重玻璃的窗子。看著上麵的那些青苔痕跡。
這些年來為了能夠生存,學會總是不斷的這麼偽裝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也還要強作歡顏。有的時候辛苦的都變得有些自我厭棄。
偏偏又不得不偽裝下去。
隻有在這個被世人所唾棄的,惡魔一般的男人麵前。竟然會有種無法抑製自己,本質中惡劣本性的衝動。真是不可思議。
難道他真的是有什麼神秘莫測的魔力?
回首之間,悄悄望著那個有天使模樣魔鬼心腸的男人。她不自覺的沉入冥思中。也許,冥冥之間有些事情早就有了定數!
難道自己也是一個渴望愛情的女人嗎?莫名其妙的就被這個男人迷惑?為之心動!不可能!不可能!說不定隻是人質綜合症*在起作用。[*注解一]
她趕緊搖頭,試圖甩開這種自己喜歡上一個大惡魔的可怕念頭。
遠處的景色十分的優美。
放眼望去,湛藍的晴空中飄著淡淡的薄雲。映襯著色彩斑斕的森林,倒映在湖水裏,波光瀲灩。
令人心曠神怡,鬱悶的心情,豁然開朗!
連氣息裏都帶著花草樹木的芬芳。住在這裏久了倒是可以使人變得淡然自若,什麼煩惱憂愁全部蕩然無存。
獨孤寒光著上身,打著赤膊,正在那裏有力的揮舞著鋒利的斧子劈砍著一段段原木。動作幹脆有力。
他並沒有去限製穀千薰的行動自由。
反倒是穀千薰覺得有些無所事事。幹脆坐在一截枯木上百無聊賴的看湖邊的優美風景,卻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十次的在唉聲歎氣了。
“哎!那麼你打算,要在這裏隱居多久?我肯定會因為無聊而發瘋。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留下我絕對是你最大的錯誤!
要不——我們幹脆來玩勾引你的遊戲好不好?咱們打個賭怎麼樣?”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獨孤寒把已經砍好的那些劈柴,抱去碼放在小木屋外麵的房簷下麵。對她的挑釁顯得置若罔聞,根本就無動於衷。
“真是個沒有情趣的男人!”再怎麼說她穀千薰也應該算是個紅顏美人。智商也強差人意。可是偏偏在這個男人麵前卻百無一用,一無是處。
因為他的容貌,才智,聰明都要比她更勝三分。令她有時都有一種被看穿的窘迫和不自在。
“……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的冒險怎麼樣?放心,我絕對不會把獨家消息散布出去!說嘛……”
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的穀千薰緊緊的跟在他後麵。他朝東,她朝東,他往西,她也往西。
其實她是拿定了主意,要故意的這麼去鬧騰他。也許等他感到煩了,厭了,惱了。說不定會把她給趕走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這舉動會有一定的風險存在。
對她的煩人舉動,獨孤寒仍舊如同以往一樣的冷酷。完全不受任何的影響。在他看來這些不過女人的任性妄為。
“獨孤——求求你!別這麼冷酷無情嘛!好歹你也打算讓我做你兒子的媽!總該讓我以後可以有故事可以講嘛!”
也許是過於的忘情,一時之間她忘記了對他的懼意,竟然把手伸過去抓在獨孤寒的手臂上麵。
在那一瞬間,仿佛有高強度的電流通過兩人的身體。
慌亂中穀千薰飛快的縮回自己的手,驚慌得以為他會為此大發雷霆。恨不得可以找個地洞藏進去永遠也不要出來,好丟臉!
獨孤寒完全沒有預料到她會這麼大膽,他怔怔的看著嬌羞的穀千薰。綠眸裏有一抹難以察覺的不自在,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
不過他也完全不明白,她喋喋不休的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該不會是在害羞?!怎麼可能?穀千薰望著獨孤寒,卻不曾覺察自己看他已經看得入神了。有些難以言表的情感,已經無法抗拒的悄然侵入思緒中。
黑夜漸漸取代白天。
壁爐裏燃起熊熊的火焰。鋪有雪白桌布的小方桌上,用高腳水杯插放著一把紅薔薇,還點著兩隻蠟燭。
燭光搖曳,浪漫悠閑。
在淺色的精美細致的骨瓷盤子裏麵,盛著燉的很濃稠的玉米片加肉。銀質的刀叉和水晶酒樽,搭配的是窖藏的白葡萄酒。
穀千薰優雅的端坐在那裏,卻是在有一口,沒一口的有些無奈的慢慢吞咽那些食物。還不斷的大口喝酒用來衝淡口裏的怪異感覺。
盡管她並不是一個貪圖口腹之欲的人。不過眼前這些東西實在是叫人難以下咽。膩膩嗒嗒的,有些還有焦糊的苦味。
思及昨天的那些烤肉是那麼的美味無比。再對比眼前的,明明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怎麼就會大相徑庭的相差了這麼多呢?
“——我已經吃飽了——”嘟著嘴巴,感到胃口盡失的穀千薰,覺得自己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況且也實在是再也吃不下去。她幾下就喝完水晶杯子裏所有的酒。這才勉強的壓下了幾欲嘔吐的感覺。
推開目前的盤子,把刀叉和餐巾也全部放下。用手托住一側麵頰,另外一手卷自己頭發把玩。明顯的在她眼裏已有著深深的醉意。看來是白葡萄酒的後勁過於的強烈。
“去睡覺!”
獨孤寒雖然語氣冷淡,不過從清晨到現在終於肯開口,也已經是實屬難得。穀千薰本來還想要辯駁,可是實在是疲倦不堪。
算了,還是去睡覺!
自己還是少去招惹是非比較好!不過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是什麼呢?穀千薰一邊在苦思冥想,一邊搖搖晃晃的起身。
走到大床邊,她也什麼都沒有能想起來。向左右兩邊踢開腳上的高跟鞋,又把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都脫掉,幾乎什麼也沒留下。然後赤身裸體的爬到雪豹皮上麵,趴伏在那裏就酣然入睡了。
房間也就隻有這麼大一點兒。
坐在那裏根本不用刻意,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目睹全部過程。獨孤寒的綠眸緊緊的盯著這活色生香的一幕看。
雖然他目前還能夠坐懷不亂,不過這也足以令他的腹下陣陣的收緊。可惡!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壓抑已久的情欲終於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