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殷紅的鮮血汩汩的流淌出來,血腥氣味令他邪惡無比的臉上,展露出興奮的笑容。猙獰可怖。
他把生死未卜的穀千薰整個用薄被子包裹起來。然後塞進一個大的皮箱裏,又把箱子嚴嚴實實的關好。覺得非常的滿意。這才不慌不忙,拉著帶那個帶有小輪子的大皮箱,、慢悠悠的離開了公寓。
徒留下,身後屋內的那一片狼藉。
……浴室裏的鏡子已經破裂開來,濺有斑斑血跡。還有被撕開的各種衣物,亂七八糟的扔在房間各個地方,連大床上麵也是血跡斑斑的。
在旁邊的牆上有著用蘸著鮮血,寫下的一些潦草的字跡。如同在小木屋閣樓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你永遠也不可能擺脫的!我會如影隨形……”
看著屋內的種種狼藉,有好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去。東方烈冷冷的麵對著獨孤寒,他此刻正在用冰袋壓在額頭上,連手關節也是傷痕累累。
其實獨孤寒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受傷的。而且竟然還把穀千薰獨自一個人留在公寓裏麵。偏偏他卻在遠離公寓數公裏之外的某個地方清醒過來。等到他急急忙忙趕回來時,屋內早以是一片狼藉。
穀千薰也消失不見了蹤影。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薰她人呢?到底去哪裏了?而且這些血跡又是怎麼一回事?”本來還以為可以好好調侃一下穀千薰。
萬萬沒想到竟是這般模樣。
難道是小薰自己想要逃跑?東方烈不禁也有些懷疑,不過她又能夠去哪裏?自從被他收留下來以後。
她說過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的。
“我又怎麼知道!現在我連自己是怎麼昏迷的都不知道!難道我就不擔心她嗎?你以為隻有你才是好人!”獨孤寒鐵青著臉,壓抑不住的冒火。原本就有著焦慮和擔心,現在還要麵對指責,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敗惱火過。
以前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覺得和他無關。忽然他用狐疑的目光緊緊盯住東方烈。說不定——
“幹嗎?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靠!你該不會以為這是我幹的吧!告訴你——這事絕對跟我無關。再說你好好的幹嗎非要出去不可?我明明有叫你在這裏等消息——”東方烈脾氣更加的火爆,在那像個又叫又跳的大黑猩猩,實在有損萬人迷的形象。
尤其在他看來,小薰這個女人平常嘴巴雖然有些討厭,有些貪財,還有些小聰明。可是心地卻不壞。
即使經曆了許多無可奈何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分寸的女人,懂得在逆境中依然潔身自愛。所以他一直很賞識她,把她當成是小妹妹一樣在心疼。
“我怎麼能知道!當時我很生氣,就氣衝衝跑去浴室裏!本來是打算衝個冷水清醒一下,不知道怎麼就昏迷過去——等我清醒過來人已經在郊外。好不容易別人才肯讓我搭車!”當時滿身上下全是血,別人還以為他是嫌犯,差點報警。
他不得不謊稱自己被幾個混混打劫了汽車和財物。才終於博得一些同情,勉強載了他一程。
獨孤寒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若是以前,說不定早就冷冰冰的轉身一走了之。
“這麼看來!既然不是你,當然也不是我!那麼顯然就應該是——”東方烈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動作敏捷的一躍而起,一邊從腰後拔槍出來抵在公寓大門邊,此刻正走進來的那個家夥麵前。
獨孤寒一手壓著冰袋,一手同樣是拔槍相向。
他們兩個剛才隻顧著匆忙的進來找人,然後在那裏相互指責彼此。竟然忘記了要關大門。讓人就這麼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
實在是丟臉,簡直越活越回去了。
“顯然也絕對不會是我們家的人幹的。因為不管東方你這個花心大蘿卜,娶了十個八個老婆!也隻有和我們澹台家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才可能有完全的繼承權!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對她不利不是嗎!”風度翩翩走進來的男人,不慌不忙,僅僅隻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推開此刻抵在自己鼻子前的手槍。
仿佛隻是拂開一片飄落的玫瑰花瓣,優雅從容。然後抽出潔白的亞麻手帕,慢吞吞的擦拭自己手指。隨即向後麵拋開去,棄置不用。
“澹台斐然?哎——自戀狂怎麼舍得出窩!這個地方可是沒有消毒。恐怕不適合你待吧!”東方烈對他的舉動嗤之以鼻,無不譏諷的嘲弄道。
一邊用漂亮的眼睛,把這個虛偽的家夥來來回回的打量了許久。好久不見。這家夥怎麼看上去越來越像個娘們。
不過看起來應該也不是他幹的。
況且他們的確也沒有這個必要。穀千薰本人根本就不是重點,而是由她的血統所孕育出的孩子才是關鍵!
“我隻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據說你一時心血來潮,所以娶了個小笨蛋回去當老婆!而且還把自己的前任未婚妻拿出來做了賠償!好奇嘛——就過來瞧瞧熱鬧。”狡猾如狐狸的澹台斐然笑的好不虛偽。
一身雪白衣褲的他,風度翩翩。雖然長相沒有像東方烈和獨孤寒的外表美的那麼過分。怎麼也算是英俊出眾。
加之優雅的氣質和傲慢的氣派。整個人就像是童話裏的尊貴王子。其實仔細算下來他們幾個都是沒有出五服的血表親。
隻不過獨孤寒和東方烈的血統相對更加近一些。
東方烈漂亮迷人的眼裏,漸漸的凝固起一絲駭人的殺機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當麵侮辱心娃,雖然那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
“——如果你不道歉!小心我把你直接扔進餿水桶裏泡幾天!”站在旁邊的獨孤寒,冷颼颼的說道。
身為四個繼承人之一的澹台斐然,這家夥同樣不會害怕危險和死亡。不過針對他最懼怕的致命弱點做出具體的威脅;可能會更加實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