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蟲潮追趕是一件極其不爽的事情,以前都是在恐怖片裏看到這種場景,看的時候也沒多大感覺,認為反正都是導演策劃的,特效而已。
可真身臨其境了,那種酥麻的感覺很是透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跑多快了。而且在跑路的時候從腳心開始不斷的蔓延奇癢。我心說我也沒得過腳氣啊,怎麼這麼關鍵的時候開始掉鏈子呢。
我心說不好,不會這蟲子堆裏麵出了個敗類,專門鑽人腳心吧。
我趕緊問鴨子,他們上次中招的人裏麵有沒有從腳鑽進去的。
鴨子這時候也沒心情搭理我,喘著氣一句話斷成幾次說。
鴨子反問我:”就說你平常不運動,現在腳丫子不聽使喚了吧。“
我說你別給我瞎扯淡,我再不運動,也不會出現這種症狀。我讓他趕緊支個招甩開這些蟲子,我必須脫下鞋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別是真的讓蟲子鑽了進去。
“老吳,咱們這趟就看命了,前麵誰也不知道有什麼,運氣好跟‘依山’走的是一條路,運氣不好,咱哥三誰也不讓誰,黃泉路上一起就個伴。”
這種晦氣的話我實在不想聽,靈界是好地方,那是對於活人來說的,如果死了可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天無絕人之路,正當我們發愁怎麼甩開後麵的蟲潮時,側方的一個破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吳高朗都興奮得不了,指著那處說:“快快!鑽進去!”
這個洞口明顯是人為造成的,開鑿的手法十分凶狠,利落。我沒敢貿然進去,問吳高朗:“萬一這裏麵也有蟲子怎麼辦?”
吳高朗說:“你們就聽我的,趕緊進去!這手法我認識,絕對是那人幹的!”
鴨子也吸著氣說:“確實啊,我也覺得是‘依山’的手法。“
我從沒見過‘依山’挖的盜洞,一下子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在他倆的一直同意下,我們馬上鑽了進去。
可進去後,我心中一涼,好像事情並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身下黏答答的,這裏麵的情況好像比剛才還要潮濕。
匍匐前進了大概十米,剛才的青磚已經找不到了,但是仍看不到前麵有什麼出口。我心裏暗驚這麵牆的厚度。
因為手上摸到那些黏答答的液體很不舒服,我知道這些肯定不是水,於是就刻意拿手電照了一下,不照還好,一照整個人都麻了起來。
我趕緊問:“你倆誰受傷了?怎麼這麼多血!”
倆人都說沒有,而且他們手上同樣沾了不少血。吳高朗說:“肯定是他們裏麵有一個人重傷了,在拖他的時候,留下來的!”
確實很有這個可能,我對他道:“你小子是不是回光返照了,剛才還不精神,現在怎麼機靈的跟猴子似得。”
“吳兄弟!腦袋上有個洞,我能不急嗎,他們手上有藥品,找到他們我也能續一命。”
我也很想讓他續一命,廢話不再多說,使勁往深處爬,好在這一路趕並沒有感覺到蟲子追進來。我很是奇怪,這裏同樣的潮濕,怎麼蟲子就沒有了呢?難道這就是在這開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