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繼續喝。”房間裏的人像是磕了藥一般的興奮,酒瓶空了一個又一個。
這就是酒吧的氛圍,冷翟風好不容易找了借口離開了煙霧繚繞的包廂,外麵的音樂吵的厲害,他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很久不來夜店有些不太適應。
光線刺眼,聲音嘈雜。
公司的業績又上漲了十個百分點,為了慶祝,所以把地點定在了這裏的夜店。
他作為總裁,自然不能逃避出席。
包廂外的空氣終於不再如此壓抑,冷翟風順著走道來到了大廳,發現之前還沉浸在舞池中晃動的男男女女的視線膠固在一個點上。
他不由得因為好奇而不經意的抬頭。
舞台上的女子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因為燈光太暗淡所以看不清楚女子的樣貌,但是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抬手,都象是牽了線一般……台下的男人便是她手中的木偶。
有那麼一瞬間,冷翟風以為他的呼吸快要停止了。
即使看不清楚,即使周圍一片黑暗,再即使世界被毀滅……他怎麼可能認不出舞台上的人!“該死!”在意識遠遠落後於行動時,他邁開大步衝到舞台上,怒氣衝衝的瞪著眼前穿著胸口和背部都露著的衣服,“你在幹嘛?”
“我……”林染被突兀的狀況打斷了手中的動作,她茫然的看著麵前的人,“怎麼是你?”
這是她今天第三次聽到這個意外的聲音,幸好舞廳的嘈雜和暗色讓她沒能再一次被震懾住,她的眼神落在了冷翟風擋在自己麵前的龐大身軀上。“你給我下來。”冷翟風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她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她身上的衣服穿了和沒穿一樣,原本隻屬於他的景色現在被所有人看了去,他一把扯過她的手臂,“你在這裏做什麼,上班?!”他的怒吼幾乎充斥了舞廳的每個角落。“我沒……”即將脫口而出的解釋卻又咽了回去,林染故意不看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沒關係?”冷翟風輕笑出聲,“我隻是想知道一個生過孩子的人竟然還能在夜店大跳豔舞,你難道不知道羞恥嗎?!”他的話就象是鞭子一般抽在她身上,林染的眼神瞬間冰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孩子已經被我殺死了,你是這麼認為的,不是嗎?”她諷刺的回擊。
“早上和你在一起的男孩,他不是你的孩子?”冷翟風眸光一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話題終於來到了重點,林染抬起眸子看住他,象是看著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怪物,“不是。”她以為是幻覺的目光原來真的存在,早上盯住她的,真的是冷翟風,他到現在還是在懷疑她,說到底也奇怪,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林染嘲笑著自己的自以為是,他果然還是和當初一樣,一樣的無情一樣的冷漠。
原來那不是她的孩子……冷翟風在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露出了笑容,還好光線的昏暗讓她無法辨認,“那你現在該死的在這裏幹什麼?!”
“你看不到嗎,在上班。”她大可以說實話,但是她不願意,林染不想跟他解釋,他的事情從離開醫院的那一刻就和他沒有了任何關係。
“你在這種地方上班?”冷翟風的怒氣一下子湧了上來,“從今天開始辭了工作。”
“你憑什麼說這些?!”林染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我想這些和你沒有關係吧,現在我要去工作了,你可以……”“我說了不準!”冷翟風見她完全不聽話的固執樣子,圈住她的身體不由分說的向外走去,就連包廂裏的生意也不想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