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一大早在這裏拍門吵死啦!”
那籃球妹的嗓門比海潮的砸門聲還大。
“不好意思,我找以前住在這裏的那個女的。”
海潮像殺錯了人奸錯了屍連忙哈腰道歉。
“搬走了。”
籃球妹極度不耐煩。
“什麼時候搬的?”
其實海潮更不耐煩,但是為了下半生的幸福他也隻得耐住性子。
“昨天吧。”
“昨天?那你知道她搬哪裏去嗎?”
“不知道。”
“哦。”
海潮一下子泄了,耷拉著頭。
“但是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籃球妹歪了一下頭。
“誰啊?”
海潮謔地抬起頭,看世界珍稀動物般看著籃球妹。
海潮感概,這世界還是好人多。
“你老母!”
籃球妹說完“咣”地轟上了門。
海潮此時終於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
沒想到陳月瑩竟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走得那麼的不留痕跡,走的那麼的絕情。
自己明明又沒做什麼,隻是親了一下抱了一下摸了一下,僅此而已,下麵的動作雖然是誇張了點,但是有穿著褲子的嘛。
海潮走在貴港秋天蕭瑟的街頭。
街上依然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依然有學生熙熙攘攘三五成四六成堆;
又依然有自己一個人孤魂落魄。
海潮不明白為什麼被甩的總是自己,受傷的總是自己。
踐踏著滿地枯黃的落葉,抬頭仰望著斑駁的枯枝,海潮久忍的淚水終於毛毛蟲爬出,癢癢的,麻麻的。
海潮的心卻痛痛的。
陳月瑩走的那一天,正是海潮認識她的那個秋天裏的最後的一天。
那一天已深深印在海潮腦海裏,拿屠龍刀刮都刮不掉,
海潮永遠不會忘記,哪怕是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全世界,也不可能會忘記。
因為這是上天賜給海潮內心的永遠也無法愈合的的又一場傷痛。
誰能忘得了靈魂裏的痛!
沒人忘得了。
帶著海潮的遺憾,那個唯美的秋天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不再回來的又何止那個秋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