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即放開他，不過我也清醒了一些：“你真的知道怎麼救她？不是騙我吧？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亡了麼……”
金楊的目光看著我，可我卻無法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任何東西——就像死人的眼睛一樣。
“我記得說的是從生物學角度上判斷，她已經死了。”金楊緩緩說道，“從別的角度上來看，還是有機會救的。”
寧白卿插話道：“別老是把你們那些沒用的科學理論搬出來了，我們要聽有用的東西。”
金楊轉頭看向寧白卿：“你們要是不信，可以選擇離開嘛。”
我鬆開了他，語氣很誠懇地說道：“拜托了，告訴我們該怎麼做，我不管是什麼理論，能救人就行。”
金楊打斷我道：“不過我可沒說過你們一定能成功。我說過了，無論是站在什麼立場，我都不希望你們去做傻事……不過蘇海，你要答應我，就算救不到人，你也不能落到對手手上。”
“放心吧，真要到了那種時候，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揮了揮左手腕，上麵的楞嚴佛珠晃了晃，“我不會讓蝕靈體落入那種家夥手裏的。”
“好吧，”金楊點了點頭，走到一邊，然後將裏麵的一塊小黑板推了過來，“下麵我說的話你們要聽仔細了，任何細節都有可能關乎到生死。”
我和寧白卿站到黑板前，寧白卿小聲地在我的耳邊說道：“他的話不要全信，否則會很麻煩的。”
不要全信？
我又想到了金楊之前說的話了……他和寧白卿，我到底該相信誰？
金楊拿出一根粉筆在小黑板上畫了一個圓圈——非常非常圓的那種，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他沒借助任何工具就畫出來的。不過看金楊的表情似乎還不滿意，嘀咕了一句：“差了點，算了，肉眼很難看出來。”
他用粉筆指著這個圓問道：“你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這問題簡直莫名其妙，我皺眉道：“這不就一個圓嗎？”而寧白卿卻沉默沒有說話。
“你實在是太沒想象力了少年，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比你回答得好，”金楊在圓上的大概三點鍾位置點了個點，“我們假設這裏是顏蕊消失的時間，然後這裏，兩點鍾位置，假設這裏是一切開始的時間，我們隻要在這個時間點之前阻止這次事的發生就可以了，顏蕊也不會死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立馬反駁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回到過去？難道你有穿梭時光的機器嗎？”
金楊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所以說你沒有想象力呢，這表示時間的東西可不單純是個圈。拜托你用你三維的想象力想象一下，其實它是不斷螺旋向上，我們是從它的頂端往下看去的。之前我有說過這次救人的代價很大吧？這一次行動有可能涉及到很多地方，稍有不慎，你們就算成功了也會不到現在的這個時空了。”
“其實理論上，我們已經初步知道如何進行穿梭時空了，由於技術的局限性，我們隻能借助這樣的時間模型。”金楊又指著黑板上的那個圓道，“我解釋的簡單一點吧，假設這個螺旋就是所謂的時間，也就是我們四維空間的第四維，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點，在它的正下方有著另一個時間點，這兩個時間點之間的差距我們稱之為‘周期’，我們現在就可以借助某些古代流傳下來的超科學儀器來進行粗劣的時空穿梭，不過隻能從一個時間點強行使其下墜到另一個時間點，也就是一個周期穿梭到之前的那一個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