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被稱為滅絕者的Z(3 / 3)

“副長沒有人。”

“怎麼可能?”

像蜘蛛一樣爬在天花板的燃情,就像是最令人神傷的黑寡婦。她鬆開手腳,落在跟在最後的原山古司手下的肩上,她能感到那個人的恐懼,看起來如此強大的人,也會像普通人一樣害怕。他的眼瞳映著燃情的麵龐,這是他生命最後的記憶。燃情沒有等他發出聲響,指間的武器,輕輕的一劃,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她把男人的槍拿走手裏,正是XXX衝鋒槍。好像又回到了剛才的場景,燃情開始了新一輪的掃射。

毫無防備的雨宮和原山古司的手下,像是擺在球道上的保齡球一個個應聲而倒。誰都沒有想到,燃情會從後麵出現。倒在地板上的雨宮,他被子彈打中了肩膀和右腳,他還想移動另一隻手去拿槍。燃情黑色的高跟鞋,慢慢的停在了他的視野之中,恐懼使他的眼瞳放大,全身痙攣。

“你是雨宮良,對吧。”燃情真實的聲音是無比的冰冷和沒有溫度,雨宮良看見的幾乎是一個從鮮血中走來的女人,她眼眸裏的深意使人不寒而栗。

“你怎麼知道?這是原山的地盤,隻要他一聲令下,沒有人能走出B市。”

“是嗎?”燃情在他身旁蹲下:“你們還是那麼自以為是。”

她展開手,雨宮良才得以看清楚她手上的武器,是一片黑色的三角形金屬底部連接著一個環,它可以收縮進入裏麵,平時它看上去隻是一個裝飾品,它戴在燃情的左手。燃情用槍挑開他的手掌:“很快B市將不在出現原山田這幾個字而你們——”

燃情毫不猶豫,把她手上沾染著血的武器,刺入雨宮良的手掌。

“唔——” 雨宮良悶哼一聲,冷汗從他的身上不停往外冒,他反射性的想要向後退去。

“你們將會為你們曾經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燃情輕輕的將武器調轉了方向,武器刺在雨宮良的手心,轉動的時候甚至能聽見肉撕裂的聲音。這一次雨宮良忍不住喊叫了出來,他就像是最卑賤的野獸,疼痛使他忘記了他所有擁有的尊嚴和強勢。

燃情卻笑了出來:“你已經不記得了,對吧。你們殺過那麼多人,怎麼會記得呢?別人的痛苦,別人的哀嚎……你也會有今天。”

“為了金錢和權利,你們什麼都能做。很快——就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

燃情說完,把武器抽了出來,她用槍抵住雨宮良的腦袋。

“你是誰?原山田不會放過你的……”

雨宮良最後的話沒有說完,燃情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很快穿過了雨宮良的額頭。敞開的黑洞和他的臉上留下的不甘——盡管他也隻能永遠的停在這裏,還是那麼滑稽。

“等我也下了地獄,你就會知道,我是誰。”

燃情把武器收了起來,她悠走在這些屍體當中。那些還混合和恐懼,不信和不甘的神情就像裝飾一樣。這甚至讓她想起小時候的八音盒,裏麵輕快的音樂,會跳舞的芭蕾公主。她還記得那是非常昂貴,從英國定製回來的,那段美妙的音樂她一直是和另一個人分享的。最後那個八音盒在哪裏呢?

燃情忽然從記憶中回到了現實,她拿著槍,還有溫度的鮮血,在她的指間緩緩的聚集。她推開門,不是VIP包廂的門,而是包廂裏的休息室。黑色的門,它就在VIP包廂入口旁邊。燃情推開它,幽暗的房間,四處是散落的衣服。一個男人正攤在可以看見外麵的窗戶旁,那正是燃情的今晚的目標。

或許在燃情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女人在伺候他了。不過,現在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燃情慢慢的接近他,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仿佛是敲響的喪鍾。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死亡的逼迫使他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力。他應該明白,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他總是會死的。

燃情冷眼看著:“我不喜歡不穿衣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