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海搬了家,在後海租了套房子,也沒多少東西,家具全都沒動,隻是幾件衣服而已。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攢錢,一想這方麵就莫名地發愁,如果你沒有本錢想在北京這個大熔爐中脫穎而出,那是不可能的。帶著鬱悶來到酒吧。
坐在一樓的吧台抽著煙,劉海看見藍明和一個人從二樓下來,那個人留著緊接光頭的毛寸,有一些地方已經光了,可以他是混社會的,劉海問旁邊的人,問:“那個人是誰啊?”
服務員說:“哦,那是憨子哥,您剛來不知道,這一片看場子的還有酒托都是憨子哥的人。”
劉海點點頭,跟上憨子,藍明拉住劉海,問:“你幹什麼去?”
劉海甩開藍明,說:“等會兒跟你算賬!”
劉海跑出酒吧,跟上憨子,“誒。”跟他打了聲招呼。
憨子隨意看了劉海一眼便停下了腳步,他問:“你是?”
劉海說:“都不認識我了。”
憨子說:“我靠,劉海!你嗓子怎麼成這樣了?”他非常激動。
劉海說:“說來話長,你怎麼來北京了?”
憨子和劉海找個長椅坐下,憨子說:“從濟南回老家後就從老家叫了一些人來了北京,想靠著這些人混出個名堂,嗬嗬,你猜我現在幹什麼?”
劉海說:“混社會。”
憨子問:“你呢?”
劉海指了一下藍色星光,說:“大堂經理。”
憨子把手搭在劉海肩上,說:“不錯,反正都餓不死。”
他們又回到藍色星光,在一樓大廳坐下,人還少。憨子要了許多啤酒,他說:“以前都他媽喝不起啤酒,現在就得喝個夠。”劉海聽了笑而不語。憨子指了一下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說:“都是我從老家帶出來的,以後有事你就招呼。”
劉海吐了口煙,問:“我聽說還有酒托,怎麼回事啊?”
憨子說:“這是高科技,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要是沒了那些人這酒吧可賺不了這麼多。”
兩人邊聊邊喝,過了十點,劉海已經有點兒喝高了。身邊也多了許多人。
憨子說:“你不是要看酒托嗎?看好了。”憨子指著他身後的一桌人,說:“看見沒,那女的讓男的點東西。”
劉海說:“那有什麼?”
憨子說:“你就沒發現什麼嗎?”
劉海說:“哦,先給錢是吧。”
憨子說:“點完東西就給一次錢。”
劉海問:“什麼意思。”
憨子跟劉海一碰杯,兩瓶啤酒又沒了,憨子說:“等著看吧。”這時那桌人有開始點東西了,是女的點的,點了不少。憨子問:“你應該知道,就那個,那瓶紅酒是什麼吧!”
劉海看那男的不情願地掏了錢,笑了,說:“二十塊錢的甜酒加冰水!”
憨子問:“賣多少?”
劉海說:“一千以上。”
憨子又叫了一打啤酒,說:“這不就得了,一來二去不就賺了。”
劉海問:“這男的能賺些什麼啊,那女的也一般,還不如去找雞呢!”
憨子跟劉海坐到一塊兒,說:“這都是網上認識的,都是一些三十幾歲的老男人,找什麼的,就出來了,你眼光高,在你看來當然不好看,可這些人不一樣,比起家裏的黃臉婆高了不知道幾個檔次!”說完兩人一起笑了。
劉海來了興趣,問:“接下來呢?”
憨子說:“等著看吧,那男的口袋裏的錢不多了,就快沒了。”
那桌人又來了一個女的,劉海問:“這是誰?”
憨子說:“也是酒托,倆騙一個。”
劉海罵道:“真狠!”
憨子說:“這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