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的名聲越來越大,難免有些招搖,憨子曾對劉海說過,他的前半輩子在思考,後半輩子在實踐,而現在就是實踐。
劉海說:“你變了,你知道嗎?”
憨子說:“不對,我本來的樣子就是這樣,這才是真正的我。”
劉海說:“不管怎麼說,你都不一樣了。”
因為憨子的名氣被警方給盯上了,雖然押送他的人晚上還在後海閑混,白天就變成了警察。劉海親眼看著憨子上了警車,藍明站在旁邊,說:“這幾天憨子玩得有點兒大了。”
劉海說:“我知道,其實你玩得更大。”
中午十二點是劉海的睡眠時間,鐵門被人敲得晃動,劉海開了門,是子龍他們幾個人。劉海問:“怎麼了?”
子龍說:“我們在家被人砍了。”
劉海說問“誰?”
子龍說:“賽野他們,憨子哥不在,沒人領著不行,這兩天我們都掉了好幾個場子了。”
劉海說:“那你當啊,這點兒事還搞不定嗎?”
子龍笑著說:“就因為這點兒事都搞不定才當不來了。”
劉海說:“我也不行,我不沾黑道,等憨子出來吧。”
子龍身後的一個人急著說:“沒人領導不行啊,給條活路吧!劉哥。”子龍一腳把他踹的老遠。
子龍說:“兄弟們都想讓你當。”
劉海點上一根煙,說:“是不是憨子吩咐的。”
子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說:“啊,他說過。”
劉海問:“你們想砍回去?”
子龍說:“主要想把場子抽回來,還有憨子哥進去的是事八成也是賽野弄的。”
劉海問:“怎麼說,還不是砍嘛!”他掐滅了煙頭。
劉海必須得出動了,因為他知道,他是憨子在北京唯一一個值得相信的人,就算為了憨子的天下,也得走趟鬼門關。約在淩晨四點,後海的酒吧三點的時候就打烊了,劉海換好衣服,來到子龍住的地方。屋子裏麵全是人,起碼有五十幾個。劉海把子龍叫出來,說:“怎麼這麼多人?”
子龍說:“人多好辦事。”
劉海說:“留下十幾個就夠,我們這是偷襲,不是打群架,十幾個好手就能辦得幹幹淨淨!”
子龍讓大多人都回去了,開著麵包車來到不知道叫什麼的居民樓,應該不在後海。從後備箱拿出來一包刀具,劉海拿了一把砍刀,說:“手腳利索點兒,五分鍾不管怎麼樣都得撤回來,把手裏的東西都扔到後海裏,明白嗎?”
“明白!”眾人回答。
這裏昏暗,由子龍領路,上到六樓。劉海敲敲門,說:“野哥,我是小海,找您有事!”
賽野估計正在熟睡,過了好久才開門,劉海一個人站在門前,子龍他們都躲在旁邊。賽野罵道:“你他媽有病吧,你誰啊?”
劉海討好地說:“我是小海啊,我這兒有好事,想跟你做筆生意?”
賽野來了精神,這簡直就是送到嘴裏的肥羊啊!賽野剛打開門,劉海就拽著門邊一拉,十幾個人“嘩啦”一下子全湧進去,裏麵還有五六個人,還沒起床就被砍得一塌糊塗,連慘叫都沒怎麼發出來!整個過程臉一分鍾也不到。劉海掐著賽野的脖子,用刀片拍著他的臉,說:“明天,把憨子的場子還回去,這算是給你的教訓。”說完砍刀沒入他的手臂,賽野哀嚎一聲,聲音回蕩在樓道裏,擾了居民們的清夢。
出來這動居民樓,快速上了車離開這個地方。子龍給劉海點上煙,說:“老大讓我們這段時間先跟著你。”
劉海說:“我說過我不沾黑道。”
“可……”子龍說:“停車,劉海哥你下來一下。”
劉海下了車,問:“什麼事?”
子龍說:“老大不在我沒法穩住人心啊,畢竟我就是一個小弟,而且老大之前就對我們吩咐過。就說這次,如果我不來找你兄弟們根本不會跟我出來,你不知道,這有幾個人都是跟我平起平坐的。劉海哥,還是你穩住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