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讓那位至尊獸王駭然的事情發生了,長矛射入風暴之後,竟然像黑色長蛇鑽入了洞口,飛快的消失了。這一過程快如電光火石,瞬間完成,而在這期間卻沒有半點的能量波動。長矛就這麼簡簡單單消失了,湮滅了,似乎是鑽入了另外一個空間,幹幹脆脆,沒有半點餘波。
看到這一幕,至尊獸王眼中露出凜冽寒光:“怪不得能殺死我那麼多的同類,你的實力的確很強大。我那碎滅之光足以碾碎一切,就算空間之門都不能承受,卻沒你如此輕鬆的擊潰。你有資格讓我施展真正的力量,我主人留下來的至強之力!”
至尊獸王淡淡開口,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它身上緩緩散逸出來。
更準確一點說,是從它所在的土地上散逸出來。在這股磅礴的氣息下,原本就崩裂的土地飛速瓦解,竟然一塊塊一片片的化為虛無,這種分解之力,竟然和蕭寒之前施展的本源風暴有極大的相似之處。
不過,這股力量中明顯沒有太多的本源之力。
在蕭寒的感覺中,這力量中至多含有十五中本源。
但是,即使隻有十五種本源,它散發的氣息也恐怖到了極點,與蕭寒的本源風暴相比似乎絲毫不弱。
“人類,便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準天位之力。”
至尊獸王聲如雷霆,震蕩著方圓十萬裏的空間。
它那些浮空的觸手開始不斷的扭動,每根觸手上的小孔都不斷的向外散發紅色霧氣,幾個刹那之間,至尊獸王周圍便布滿了濃濃的紅霧。這些紅霧翻卷奔騰,卻總是控製在一定範圍內,跟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困守在某個地方多年的凶獸,它在壓抑,在積攢,當凶性積攢到極點是,便會猛然爆發,如同洪流一樣奔湧而出,毀滅一切。
“血色之潮,侵襲!”
至尊獸王口中輕輕吐出幾個字,紅霧立刻如開閘的洪流,奔騰而出。
鋪天、蓋地,無所不在。天地在刹那之間就變成了紅色的天地,每一個縫隙,每一寸空氣,甚至每一粒微小的塵埃都被紅色浸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逃避。而每一樣被浸染的東西都像染了病毒的傀儡一樣,從被感染者變成了感染者,依次疊加,這一方天地,全都成這血色之潮的幫凶,當然,蕭寒除外。
在這片血色之潮中,他唯一一個不同的個體。
對於這唯一的不同者,血色之潮的每一個顆粒,每一分力量都開始向他發動攻擊。恐怖的侵蝕之力就像億萬頭恐怖的微小凶獸一樣,撕咬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那種爭先恐後一往無前的聲勢,簡直就像餓了億萬年一般!
蕭寒感受著周圍那股恐怖的壓力,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神色。
對於這一幕,他感到異常的熟悉。
曾經在界王台,他第一步跨入那個片空間時,就是這種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被天地不容,被所有物質排斥的恐怖狀態。似乎一切物質都變成了他的敵人,而他隻有一個人。隻有他一個孤單的對抗著整個宇宙。
不過眼前這股紅霧的威力明顯要比界王台差了許多,僅僅隻是氣息上有些相似。
除了那種恐怖的感覺,它對蕭寒造成的傷害其實根本不足以致命。識海中歸元紋理圖光芒閃爍,一絲絲歸元之力不斷的噴吐出來,滲入他的每一寸肌膚。紅霧剛剛造成破壞,便立刻被這股歸元之力修複。如果細看,在蕭寒身上,一抹乳白色的光澤閃爍不定,讓他猶如紅色中的明燈一樣,耀眼而奪目。
“這……這是歸元之力!”
至尊獸王不可置信的發出一聲驚呼,兩顆巨大的眼睛閃爍出驚駭的光澤。
歸元之力,那是這個世界獨有的力量,隻有在這個世界中誕生出來的生命才能夠借用,這是它最大的資本之一。可是現在,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入侵者竟然同樣可以使用,而且看他的施展出來的歸元之力,純正雄厚,比它都要強悍數倍。這種情形,他活了數萬年,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讓至尊獸王不得不懷疑,誰才是歸元世界土生土長的生命!
“不可能,你一個外來者,怎麼可能施展歸元之力!”
至尊獸王發出一聲充滿驚怒的嘶吼。
蕭寒看著它抓狂的樣子,忽然咧嘴一笑道:“你想知道?獻出你的靈核,我就告訴你。”
“混蛋!你這個盜賊,歸元之力為我世界根本,你這等異類,根本就不配使用!”
至尊獸王的觸手瘋狂扭動起來,那一片血霧也和它的脾氣一樣,開始凶猛的翻卷奔騰。同時它的雙瞳之中露出一種嬌豔欲滴赤紅,那種感覺像眼球馬上就裂開一般。
“裂魂魔瞳,開!”兩個嬌豔欲滴的眼球頓時裂開了兩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