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如廁的期間,外麵進來了幾個人,在吱吱喳喳著什麼。雖然我對別人的八卦不是很感興趣,可是她們話說得那麼大聲,就算我不想聽也是聽見了。所以,不能算偷聽啦。
“你們知道嗎?尹銀雅那個臭丫頭實在是太不知廉恥了。整天往懿的身上靠還不夠,現在連懿母親的馬屁都拍得很響。”
“對啊。還以為她自己是公主呢。我就看她很不順眼。如果不是懿幫他向校長提議的話,怎麼可能輪到她主持節目啊?”
“真是夠不要臉的,真希望她能不小心就從台上摔下來。”
“哈哈,尹銀雅那小人如果摔斷腿不就當少奶奶的命了。”
原來她們是躲在這兒講銀雅的壞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可惡。你們這群臭三八!”我撞開廁所門,看見三個驚魂失措的長舌婦。
“尹銀雅……”
說人家壞話被當場逮到啦,看我把你們嚇得屁滾尿流的。“敢在背後說我們家銀雅的壞話,看我不好好調教你們一番。”
“你不是尹銀雅?”
“我是銀雅的姐姐,道上赫赫有名的尹銀香。”說得恐怖一點嚇死她們。
“哼,我們還會怕了你不成。”三個女生同時發出不屑的聲音。
“銀香,你別衝動。”以姍也已經好了,站到我身邊勸阻我,“她們人比較多。”
“不衝動不行,她們已經欺負到咱們頭上了。”
我撩起袖子,給了那個看似舌頭比較長的女生一巴掌。
“你敢打我?姐妹們,給她點顏色看看。”她一點也不客氣地扯起我的頭發,我當然也不能饒她。而她的同伴已經把以姍壓倒在地上,打她的耳光。我絕對不允許以多欺少惡勢力的存在,現在正是發揮跆拳道功夫的時候,看招——
“啊!呀!”
“啊……”
幾招下來我們明顯占了上方。幾個長舌婦不得不跪下俯首稱臣。
“姐姐,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敢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以後再敢亂說話看我不割爛你們的舌頭。”
“是。是。是。不會了,我們走了!”
三個女生連滾帶爬狼狽地就跑出輿洗室。我意氣風發地拍拍手和以姍正又要走入禮堂,她特製的白癡鈴聲就來了。
“我愛龍川澤……我愛龍川澤……我愛龍川澤……”
“楊以姍,你跑到哪裏去了?”一接聽,就聽見龍川澤高亢的聲音穿透話筒。
“是不是你來的時候沒跟龍川澤打招呼,她在龍顏大怒啊?”我小聲地猜測道。
“我家阿澤可通情達理了,才沒有那麼多霸占欲呢?”以姍不滿地否認,話剛說完,報應就來了。
“我在上野看演出啊……不要,我幹嗎聽你的話。不要!”也許是為了向我炫耀她不屈於惡勢力,以姍很有骨氣地先掛了手機。
在我想開口表揚她越來越有巾幗英雄的精神,可是她又一次讓我失望了。
“阿澤要來上野了,我們快逃吧。”
“你怎麼那麼沒用,你不是說他通情達理嗎?怎麼一聽見他……”
“英哲好像也跟來哦。”以姍半真半假地說。
“那我們快逃吧。”聽到這句話我也沒有骨氣地說,我可不想在上野丟人現眼。
門衛大叔看見我們出來,還特意跑過來打招呼:“這麼快就要走啦。如果你們再想混進來可是沒有機會了。”
“大叔,我們會常常來看你的。”
“真是會說話。來的時候不要忘了校卡。”可愛的大叔還真以為我們忘記帶校卡啊。不過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還是不要把真相告訴他好了。
此時天色已露出濃厚的晚霞,再加上學校文藝彙演,上野的校門口稀疏冷清,人煙稀少。看見我們出來,那三個剛才在輿洗室被我教訓的女生帶著幾個流裏流氣的少年等候多時地走過來,那些痞子說話還夾帶著熏人的煙味,腔得要命。
“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還結伴。”長舌丫頭沒有之前逃竄的狼狽樣子,囂張跋扈地說。
“怎麼,被我教訓得不夠,還找人來報仇啦?”我沒有顯現出一點一絲的害怕。
“嘿。你挺有膽量的,連我黃毛的女朋友你也敢欺負。”這個自稱黃毛的痞子說完手腳還很不幹淨地在我臉上亂來。
氣刹我也。我眼皮子不翻立馬就給他一巴掌。老娘的臉是讓你隨便摸的嗎?
黃毛熱辣辣地罵了聲,招呼他的弟兄把我們包圍起來。
“你這個臭娘們,竟然敢打我。”黃毛揚起的手就要給我個教訓,我毫不畏懼地閉上眼睛,等待好久也沒有暴風雨般的疼痛。
隻聽見一陣喧嘩的崇拜聲和驚慌聲:“宮北懿。”
我張開眼,宮北懿正握住那雙正想朝我“下毒手”的手。
“宮北懿。”我驚喜地叫道。此時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啊。
“你敢在這裏欺負我的女人,不想活了嗎?”
他說,我是他的女人。→_→我有沒有聽錯。
地痞壞蛋和三個女生看到宮北懿已經嚇得連話都說出來了,現在又聽見他麵無表情的威脅,更是跟掉了魂似的,哆哆嗦嗦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們跟她道歉。”
說完,他們一行人恭恭敬敬地朝我鞠躬。
“滾。”宮北懿比他們更有黑道架勢毫不留情麵地命令道。
一行人麵青唇白順從地一哄而散。
“宮北懿,你好帥哦。”以姍花癡欽佩而又由衷地說,做出一個迷死人的惡心狀。
嗦嗦嗦——
“楊、以、姍!”好巧不巧的,又及時地多了個添亂吃醋的人。
“阿……澤……”以姍沒有想到龍川澤會出現得這麼不及時,心有不甘地叫。
“宮北懿想不到你還玩這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龍川澤停下摩托車衝動地要撲過來對宮北懿動武。他可能以為宮北懿又要綁架我們了。
以姍急忙阻止住,“不是啦,你誤會啦。宮北懿是來救我們的。”
龍川澤並未放下戒心,他疑惑地看向宮北懿:“救你們,有必要靠得這麼近嗎?”
連這種醋也要吃,占有欲真是強烈。我無奈地朝以姍搖搖頭,看她會怎麼解釋。
“阿澤,你又來了。”以姍噘起小嘴,嬌嗔地怪道。
“別廢話了,快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龍川澤不耐煩地催促著,沒有理會以姍為討她歡心而故做可愛。
而我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朋友在被龍川澤牽製著上車之後,還不忘提醒:“銀香,我先走一步了。你加油哦。宮北懿,加油。”
“喂,楊以姍……”我跟在摩托車後麵追了幾步,可摩托車早就向他們幸福的方向駛去。
唉,我是怎麼交到這種常常放我鴿子的朋友啊,一定是我上輩子做的好事不夠多。
“你朋友怎麼就把你托付給我了?”嘿,原來宮北懿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