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宮北懿切入正題地問,一臉的不可思議。在他的眼裏,我仿佛是個說話不經大腦的衝動又單純的女孩,所以是不應該來這種複雜的地方。
“我是來參加以姍他們的送別宴會的。”
“送別?那一定很好玩。”這個不明事理的家夥竟然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開心地要和我一道參加,“反正我也隻是和幾個朋友唱K,相比為龍川澤送行那還真是小事一樁。”
“你不要進去啦。你和龍川澤關係那麼不好,搞不好在裏麵又打起來,這叫我和以姍該怎麼辦啦?”我擔憂地勸阻這個已經要打開包廂門的家夥。
“沒事,我不會讓你難堪的。”他說完話朝我做了個OK的手勢。
“不行。”我上前阻止道,我怎麼能夠放任兩個貌似敵人的家夥在同一個房間內呢。可是此時門已經被打開,我和宮北懿拉拉扯扯的模樣就這樣順利地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難道這就是巨星的力量?可是被人這樣一直盯著真的很不好受,感覺像有一股冷氣在陰森地吹朔著。
“你們……你們……”以姍驚奇地叫。
“你們兩個……”
感覺又像是回到了N久之前,比現在更尷尬的情境,同樣是許多人麵麵相覷的臉。
“我們兩個現在是相親相愛的男女朋友。”宮北懿握住我的手迫不及待又大方地向一張張驚訝的臉隆重地介紹道。
“銀香……你……這是真的嗎?”以姍現在分明是一張驚喜得說不出話的笑臉。
我大方地承認並且點點頭。
“什麼嘛,討厭。你都沒當我是超級死黨,現在才讓我知道。”以姍嘟起嘴怪罪我沒有及時把“好事”與她分享。
“英哲呢?你剛才不是跟他出去,那他呢?”龍川澤並不參與我們的討論,相比之下他更關心因為我而鬱鬱寡歡的英哲。
說人人到,門外英哲帶著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孩子進來了。那個女孩拘謹地緊緊環住英哲的手臂,英哲攬著她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
“Hello,大家好。”英哲露出一貫嘻皮笑臉的搞怪模樣。真迅速啊,才那麼一小段時間,英哲就又變了一個人。
“李英哲,你搞什麼鬼。”沒什麼好性情的龍川澤皺著眉頭問。
“來……來……來,露娜你坐這。”英哲讓人騰出一個位置,待小心地招呼女孩坐下之後,他才挺起脊梁清清嗓子介紹道:“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她叫露娜。”
“這應該是我聽到的最快交女友的速度了,讚,厲害!英哲你真行。”以姍心服口服地佩服並大聲叫道。
“沒有,我和露娜很早就在交往了。”英哲似真似假地說,我怎麼都在感覺他是為了維護我。
“原來是李英哲你這小子搞背叛,臭小子,你終於想開了,不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龍川澤聽到是英哲先“變心”的反倒讚許他起來,擺明是對我有無數條意見,真是討厭,我哪裏得罪到他了。
“嗬嗬……看到露娜之後我才發現她就是我所尋覓的人,所以我放棄了銀香。”英哲花花公子般瀟灑地說道,我愣著不知道是不是該祝福他,這個剛剛才被我傷害的人在不到五分鍾就變了一副麵孔,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兩情相悅有這麼閃電的。
“英哲,露娜真的是你的女朋友?”我質疑地問。
“是的,我愛露娜,現在她是我最想愛的人了。”英哲含情脈脈地看著露娜。
“你好,你是銀香小姐吧。”露娜大方的伸出手,微笑地問道。
想也知道她應該是通過英哲知道我的,不過我也不能失掉禮儀。“是啊,很高興認識你。”
在我的感覺裏,這個露娜很適合英哲。看著我們友好親切的樣子,在一邊的以姍按捺不住地站起來介紹自己:“還有我,我叫楊以姍,也是英哲的好朋友。”
“你好。”
“都坐下吧,你們這樣站著我很不舒服。”龍川澤示意我們三個女人影響到他的情緒。以姍乖乖地坐回去,而我也和宮北懿坐到一塊。隻是奇怪,龍川澤並沒有對宮北懿表示任何的挑釁和不滿,可能是看在以姍的分上。愛情啊,原來你可以馴服狂妄不羈的男人。
“龍川澤,我們做了這麼久的敵人。現在你要離開,怎麼說我心裏也是舍不得的。來,我敬你一杯。”宮北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和你單挑。”龍川澤敬了宮北懿的酒,爽快地痛飲下去。
“銀香,他是來找我們家阿澤下戰書的嗎?我們都要去美國了,還要讓我提心吊膽地回來嗎?”以姍深惡痛絕地向我告狀。
“宮北懿,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好朋友已經在告狀了,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就隻好責問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罪魁禍首。
“我隻是嘴上說說,又不是真的想要打架。”宮北懿說。
“阿澤,那你呢?如果他說話不算話,你不會奉陪到底吧。”以姍不放心地問那個不大會讓人相信的龍川澤。
“不會啦,不會啦。”龍川澤不放心地敷衍道,不過這倒讓以姍眉開眼笑起來,她輕鬆地吐口氣:“呼呼……這我就放心了。”
“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露娜雙眼閃著羨慕說。
“以後你和英哲肯定也能幸福得讓我們羨慕。”我帶著祝福的語氣說。
露娜看了一下苦笑的英哲,突然有些敵視著我說:“英哲哥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不幸福?”
“銀香,謝謝你。我和露娜一定會很幸福的。”
怎麼感覺,英哲和露娜像有什麼隱情。有人說過女人的第六感很準,那麼這個隱情是什麼……
“喝酒。謝謝各位今天來為我們送行,我先敬你們。”龍川澤不失東道主的風範,站起來連飲三杯。
以姍也不失東道主夫人風範,比著葫蘆學畫瓢地也喝了三杯,然後朝我們鞠躬:“謝謝。好舍不得大家哦,我一定會記住你們的。”話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拜托,這個感性動物真是的。才去那麼幾個月,又不是不回來,有必要演成生離死別嗎?我看不下去地站起來給她遞紙巾:“去美國見未來的公婆是好事,幹嗎要弄得跟一輩子不回來似的。”
“(T_T)就很不舍得嘛,銀香。以後你就見不到我了,難道不會很難過嗎?”以姍帶著哭腔,想要把我融入她哭泣的氛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