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看看他嘴角殘留的血跡，再看看他袖口上的殷紅，咬咬唇，不再說話，一手撐著榻，一手抹了傷藥在他胸口輕輕打圈移動，像是女人將脂粉點在腮邊再用指腹輕輕暈開。那種溫柔，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隻有躺在那裏的男人才能感受到。
宋陌有點後悔沒讓楚平多打一掌了。夢裏她常常對他好，但想得到她真正的溫柔，簡直比登天還難。
本來想讓她自己選擇的，現在，他等不及了。
還是，他主動吧。
“我知道了。”
唐歡動作一頓，疑惑地看他，“你知道什麼？”沒頭沒腦來這麼一句，差點害她拿捏不好力道。
宋陌盯著她，黑眸清亮純淨，“我知道為何我按摩你乳中穴時你要叫了，因為舒服，是不是？”
唐歡目瞪口呆，低頭，發現她手指正好按在他的小豆豆上。
臉上莫名著了火。
宋陌繼續道：“之前我還疑惑為何這次江孤魂點的穴道那麼容易就解開了，現在想想，你尖叫時他應該就跑了，而你將計就計，故意點了自己的膻中穴，等我幫你時再故意說錯，目的就是讓我幫你按摩乳中穴，你好享受那種舒服，對不對？”
唐歡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猥瑣心思？
慌亂心虛隻是一時，她很快鎮定下來，坦蕩蕩直視他眼睛：“宋莊主想太多了。我不知為何這次江孤魂沒有下重手，但我的穴道確確實實是他點的。再者，如果我真想要那種……感覺，我自己也有手，不必勞煩你一個男人。”他不是什麼都不懂嗎？那肯定也不知道自己摸自己跟旁人摸自己的差別了。
宋陌目光在她胸前轉了一圈，沉思片刻，道：“的確有道理，是宋某誤會姑娘了……勞煩姑娘繼續幫我吧。”
成功騙了他，唐歡心裏得意，等幫他塗好藥，她的壞心思又動了，指腹按在小豆豆上，邊動邊大方道：“宋莊主，如你所說，做人就要講究公平，雖說我沒求你幫我按摩乳中穴，可你讓我舒服了是事實，現在既然你也覺得舒服，那我就還回來吧。”奇怪啊，夢裏宋陌胸前明明怕癢的，現在竟然覺得舒服了？
宋陌很無辜：“是你先問我的，姑娘有惑，我當然要為你解釋……我懂了，就像你的抹胸不能說給男人聽一樣，我的陽……也不能說給女子聽？”
唐歡點點頭。
“那宋某無意唐突姑娘了，失禮。”這次宋陌很痛快地道歉，跟著請教道：“男女之事上，姑娘懂得似乎比宋某多，冒昧問一句，姑娘可知我那裏為何會突然變硬？說實話，有點難受。”
唐歡羞澀搖頭：“我也不懂，我又沒見過。”偷偷瞄了一眼。
宋陌體貼地問：“姑娘好奇？”
唐歡回頭瞪他：“就許你好奇女人，不許我好奇男人嗎？”
宋陌不跟她置氣，反而大方道：“姑娘想看就看吧。宋某一心習武，並不在意世俗規矩，姑娘為我解了女子身體之謎，我自然願意成全姑娘。”
唐歡悄悄看他，見他麵容平靜，知道他是真的不懂，一時色膽包天，低頭道：“既然宋莊主有心成全，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你放心，此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說著，假裝笨拙地解他褲子褪下去，慢慢把小宋陌露了出來。
一年未見，小宋陌還是那麼精神，朝氣蓬勃。
唐歡扭頭又轉回來，看一會兒再扭開，重複了兩三次膽子終於大了起來，趴在宋陌腿旁好奇地瞧著小宋陌：“宋莊主，這東西真神奇啊，竟然長成這樣，跟你臉上的氣度一點都不相符。你那麼清雋，乍一看跟神仙似的，這裏……有點嚇人。”
宋陌垂眸看她看自己，越看那裏就變得越大，呼吸也重了起來：“嚇人嗎？平常不是這樣的。唐姑娘，你，你離它遠一些，感覺很奇怪，你挨得越近，那裏就越脹，很不舒服。”
“啊，為何會這樣？”唐歡歉然地往後退了些，忽的驚道：“宋莊主，你這裏冒水兒了！”仿佛情不自禁般，手指指腹在小宋陌腦門上抹了一下，伸過去給宋陌看，滿臉關切，天真無邪。
她想折磨死他嗎！
宋陌差點就忍不住將她拽到身下一通蹂躪了！
左手突然被人握住，唐歡扭頭，宋陌正好也扭頭看她：“唐……阿歡，你放心，你讓我舒服，我也會讓你舒服。娶你之前，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然後我也喜歡你。娶你之後，我會對你好，一生一世，隻有你一人。”
“……滾！”
唐歡奪門而逃，跑到院子裏急急頓住，一手探進袖子摸摸胳膊，上麵的小疙瘩竟然還沒消！
阿歡……隻有師父那樣叫過她，如今竟然從宋陌口中說了出來！
唐歡仰頭看天。
師父，這不是另一場夢吧，否則宋陌為何如此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