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陽似乎變的有些大,南胡市龍崗墓園裏卻是安靜無聲,莊肅的隻剩下一排排墓碑坐落沉睡在此。
而在半山岡平地上一處比較特別的墓地,一名身穿清涼吊帶長褲展露著一副天生衣骨架子玲瓏身材的女子,挽著一個扇形頭發,一副大號的茶色墨鏡擋住了大部份的陽光與那張極好的麵容。
她抱著一束白色的鮮花緩緩朝著這排墓碑盡頭走過去,等走到最新的那塊墓碑的時候,她定在了那裏。接著蹲下去,把鮮花放在墓碑上,從LV牌的背包裏拿出一條粉紅色手帕緩緩,接著又用礦泉水倒在手帕上,接著細心的用濕潤過的手帕擦拭那塊墓碑,幹澀粗糙的石碑很快就被水份濕潤。
接著她那張美麗不可方言的麵孔,象一抹波紋一樣,微笑緩緩在那張麵孔蕩漾開來,嘴裏喃喃自語的說著:
“痞子,我又來看你了……唔,在這邊住的還習慣吧?恩,我回去接手我爸的公司了,他跟我媽又和好了,兩個人還跑去澳洲渡假呢……”
“恩,痞子啊,我們家歆心也快兩歲了,還長虎牙了,有一次還喊玫瑰姐媽媽了……”
“媽的身體一直都很好,玫瑰一直照看著,痞子,以後天氣冷了,要注意多穿衣服,別老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病了要多記得看醫生……”
“痞子……兩年前你為什麼這麼傻,我好恨你,為什麼你要呈英雄,丟下我一個人……”
“我們說好的幸福呢?痞子……”
說著說著,她的那副大號墨鏡後麵的眼眶簌簌流淚,整個人蹲在墓碑前捂著嘴小聲的綴泣起來,滾燙的淚水一滴滴落進地麵裏,象是變成一圈圈湖水,就這樣鋪席開來。
其實,不開心,是因為我真的想你了。
原來,沒有你的日子裏,其實就是這樣一直孤單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墓園裏刮過一陣風席卷地麵,卷起樹片草屑飛向那片豔陽燦爛的天空。
這個夏天,其實一直都在傷感著。
正當她抹幹淨眼睛的淚水站起來的時候,身後卻多了一個人,一個黑色職業裝束拖著行李包的美麗女子,隻是她微微朝對麵站著的女子鞠了一躬。
“紫顏小姐好!”打完招呼,她便拿著行李箱走到墓碑前,接著拿出一碟碟美味的食物,剝開包裹好著的塑膜,一臉滿足的神情對著墓碑自語道:“安落君,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的鴨屁股,呐,這幾道都是最擅長的菜肴了……”
“謝謝你,川本夏子!”紫顏口氣有些不怎麼喜歡的感謝了一句。
川本夏子卻不以為然,反倒站起來,眯起漂亮的眼睛,好看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看向下麵那片陽色光藹之中的墓地。
“知道嗎。其實,這兩年來,我一直做著一個夢……”
紫顏抬起頭來看了看她,低聲問了句:“什麼夢?”
就在這個時候,墓園下麵走上來一群人。
“哎呀,今天人真齊啊……”安落的老媽有些欣慰的笑了句,他的旁邊帶著的是鄧副,身後還跟著豬肉,巴圖田武等人,幾人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預備!”鄧副等人站在那排墓碑前,頓時口令大喝。
豬肉三人站成一排,頓時把身後背的步槍同時端的四平八穩,比正規的軍人還要標準。
“放!”
砰!
“放!”
砰!
“再放!“
砰!
三次齊發的槍聲隆重的在墓園裏回蕩出去。
鄧副抹了抹額頭的汗,看著一排整齊的墓碑笑歎了一句:“唉,我對你們這些下屬夠好了吧?整的這麼拉風的掃墓,嘿嘿……”
“老頭,當著幾個以前的兄弟麵前,你是不是該給我們幾個加加工資啊?”豬肉趁熱打鐵追問道。
“啊?”鄧副一副錯愕的表情,“去去去。瞎參合什麼……今晚請你們去刷羊肉火鍋!”
“唔,一頓火鍋是收買不了我們的,至少要加五瓶茅台……”
“唔,對對對,那個,我先打電話去五星級海洋樓定位置……”說著,巴圖就利索的摸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按鍵撥電話了……
“你們……”鄧副那個臉色難看之極,這幫球球真是越來越渣了,領導難當啊,難當領導啊……
而這邊的幾人也是一陣沉默。
安落老媽看著那塊墓碑也歎息了一句,走過去出把手裏捧著的鮮花擺在那裏,川本夏子更是恭敬的鞠躬隨後碎步挪後移開。
紫顏更是上前扶住安落老媽子,安落老媽拍了拍這姑娘的小手。
“我們家安落實在沒福氣娶你過門,唉。”
“媽,你別說,以後我也一樣是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