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宮曲(上)(1 / 2)

第四十章宮曲(上)

小年夜的前一晚,賀姨娘還是沒有挺過,很遺憾的去了。昭姬當然也是臉上一幅戚戚焉的神色。隻是,她的心裏到底是何種想法,連她自己也是說不上。當然,動手的人不是她,她隻是做了回隔岸觀火的漁翁。

劉昊,這個因為京都事情,返回的漢國公世子到是在人前很難過的模樣。不過,昭姬怎麼瞧著,都像是鱷魚的眼淚。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秋奴,關於你弟弟的事兒,我已經寄出了家信。想來,在年前你們姐弟便可團聚。”這天,昭姬突然說道。

“夫人,奴婢謝您。”

“這是你應得的,無需要謝我。”昭姬示意已經跪下了的秋奴起來,然後,接著道:“不過,賀姨娘到底去了,府裏眼睛又多。咱們東院總是得注意些,總不能被人當槍使喚不是。”

聽著昭姬的話裏意有所指,秋奴回道:“夫人放心,秋奴都打聽了,奴婢們心裏都是明白夫人慈和的。”

“那就好。”昭姬笑了。

。。。。。。

南唐,金陵城。

煬帝降了,唐朝的一百多年王朝在煬帝降了的那一刻,正式的成為了曆史。陳然,帶著他的軍隊接手了這座千年古城。他的腳步,踏上了皇宮,以現在主人的身份。

當晚,陳然宴請了所有的將領,與南唐的已降高官。至於那些個腦袋沒有轉過彎,一心做唐室忠臣的,都在大牢裏等著,他的新主人高高的旨意。一時間,牢中人滿為患。

宴,開始了。

歌姬唱起了,吳儂軟語的南歌。那輕羅裳,飄飛的舞姿,讓一杆子泥腿子出身的半領,猴急猴急的。陳然坐在原本屬於煬帝的高高雲台之上,這一刻,他有些理解了古來帝王為何道寡稱孤。高處不勝寒啊。

煬帝,不,應該是陳然,這個剛剛建立宋家王朝,坐上皇帝寶座的帝王親封的安國公。滿眼苦色,他飲下了酒盞裏的酒,酒入愁腸,更是心酸。

“安國公,卿以為此舞如何?”陳然,現在的宋帝問道。

“回稟下,此舞甚好。”安國公低下了頭,回道。

這時,一小太監走了進來,道:“陛下,贏氏求見。”按說,前廢帝的妃子,怎麼能睹聖顏呢。不過,做為宮裏人,稍有些眼色的都知道,現在的宋帝對那位貌若傾國的贏夫人,別有用心啊。

“宣。”宋帝神色,帶著一絲的高興道。下麵的從龍之功嗣貴,心裏都是有上本帳,露出了笑容。隻有低著頭的煬帝,眼裏有著無盡的痛苦,不能訴說。

贏飛燕走了進來,沒有一個亡國妃子的絲毫睞顏。她抬著頭,依然驕傲。如同麵見之前的煬帝一般,行了宮禮。道:“妾有一舞,想獻於陛下。”

宋帝有些玩味的道:“既然夫人有意,朕自然瞧上一瞧。”心裏,有些失落。到底,她也變了。居然願如歌姬一般,為眾人演舞。

贏飛燕行了禮後。舞動了,如雲之上,如霧之間。衣若飛蝶,人若幽蘭。那歌聲,輕輕揚起,如斯如味。

南國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