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俞錚可就沒有他老子的好運氣。他剛要挺槍進入,就被下人打斷,提上褲子,狂暴地衝了出來。
“是那女人去告得狀?”
蕭俞錚披著件寬袖長衫,半邊袖子蕩在一旁,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杜媽媽低下頭,“少夫人已經睡下,並未去見夫人。”
蕭俞錚並不相信,冷哼一聲,說道:“杜媽媽請回,也已經深了,想必少夫人睡下。我明日一早回想父親母親解釋。”
杜媽媽斂衽曲膝,一動不動。
“侯爺吩咐,請二爺不要為難老奴。”
“怎麼,我不去你要叫人來綁嗎?”
“二爺,老奴不敢。”杜媽媽急忙跪下,說話仍舊不緊不慢。“二爺去哪裏,自然不是奴婢能夠指揮。您是侯府的少爺,老爺夫人愛憐,自然不會責備您的。”
她的潛台詞是侯爺和夫人不責怪蕭俞錚,那麼這個黑鍋就會由胡錦娘背了。
本來世間對男子寬容,男子迷戀女子,定然是女子迷惑了男子。而蕭俞錚又是鎮北侯府的少爺,老爺夫人最多訓斥幾句,要真鬧出寵妾滅妻的事來,吃虧的還是胡錦娘。
蕭俞錚哪裏聽不懂杜媽媽的言外之意,暗暗咬牙。他不敢怪罪侯爺夫人,卻將這筆賬記在了鳳卿卿身上。
胡錦娘已經穿好衣服從裏麵走出來,聽了杜媽媽的話,快步走到蕭俞錚身畔,貼膝跪下。
“錦娘,地上涼,你快起來。”蕭俞錚再是惱火,也舍不得胡錦娘跪在地上,半拉半抱地胡錦娘扶了起來。
“二爺,您還是去少夫人哪裏吧。您新婚燕爾,若是為了錦娘冷落了新娘子,錦娘惶恐。您待錦娘的心,錦娘都知道,錦娘今生能夠服侍二爺,錦娘知足。錦娘怎麼能夠讓二爺為難?”胡錦娘十分入戲,說道一半,就已經眼淚汪汪,脈脈含情地看著蕭俞錚。她本來長得就極美,長長的睫毛沾著淚水,叫人心生愛憐。
“錦娘,你待我真好。”蕭俞錚很是感動,本來扶著胡錦娘胳膊的手,已經移到肩膀上,而去越來越向下……
“咳咳。”杜媽媽無比悲憤,老娘還在這裏,雖然老娘低著頭,可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對於胡錦娘神情表白,隻有男子會心動,同為女人的杜媽媽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忍不住歎道,也難怪這位姨娘能攏住二爺的心了。
蕭俞錚越是心疼胡錦娘,就越是厭惡鳳卿卿。兩人在房間外纏纏綿綿,硬是將幾步路的距離演繹成了生死離別。尤其是胡錦娘,癡癡地站在房門外,口中勸著叫蕭俞錚離開,雙手卻緊緊攥著蕭俞錚的胳膊不放。
要不是杜媽媽看不下去,這兩人還不肯分開呢。
鳳卿卿正在酣睡,外頭下人也都睡了。蕭俞錚忽然到來,將院子裏鬧得人仰馬翻。
一天之內被驚醒兩次,擱誰身上都沒有好臉色。
鳳卿卿才不願理他,隻用眼睛掃了一掃,便翻了身子,背對著蕭俞錚。
蕭俞錚被她清冷流轉的眼眸一掃,不知為何,滿腔的怒火卻發不出來,隻重重的哼了一聲。
裏間沒有掌燈,床前掛著清透的紗幔,隱隱瞧見鳳卿卿半截白玉似的手臂露在外麵。
蕭俞錚喉頭一陣滾動,想起昨晚的旖旎,一股熱流順著小腹直竄上來。蕭俞錚沾過得女人無數,卻還沒有一人像鳳卿卿那樣。所有女子委身於他時都是曲意討好,可是鳳卿卿卻是奮力反抗,讓他有種從未有過的征伐之感,迫切想將身下的女人征服。
想到這裏,蕭俞錚暗道好男不跟女鬥,我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他走到床邊,正準備爬上去,卻聽到鳳卿卿略帶睡意的聲音:“二爺,又想要多子多福麼?剛從胡姨娘院裏出來吧。您還是小心一些身子吧,這般縱欲,嘖嘖……”
蕭俞錚聽到多子多福這四個字,又想起鳳卿卿說他不行,一口氣憋在心口,氣得眼前發昏。他恨恨地瞪著鳳卿卿,卻是再也沒臉去碰鳳卿卿了,縮著身子胡亂躺在一旁。
隻是可憐了鳳卿卿,半夜幾次被蕭俞錚洗澡的聲音吵醒。不由暗歎,這些世家子是有多潔癖啊,大半夜不睡覺洗什麼澡。她的床就那麼叫人沾不得麼?就算要洗澡,你也取偏房去洗,還故意弄那麼大聲音,誠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