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幾顆繁星,點綴在幽藍色的夜幕中,宛如黑夜的眼睛,閃爍著銀色的光暈。 秦洛在一隱秘的叢林處,盤膝而坐,此時夜已深,大多數弟子已經睡去,還有少數弟子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地巡邏。 明天就到建南城了,抓緊時間修煉吧!秦洛心中暗道,一道玄青色的光暈在他身前繚繞,與此同時,一道金光緊隨而至。 秦洛仔細體味著這種玄妙的感覺,感覺呼呼風聲從耳畔劃過,大地蒼涼,天空幽寂,時光宛如一條懸河,浩浩蕩蕩,奔流不息,人生隻是那浩瀚懸河中的一粒米粟,被那激昂的浪潮拍打的跌宕飄浮,那種渺小的感覺,在秦洛心中被無限放大……他身上一陣震顫,猛的睜開了眼。 “好奇怪的感覺!”秦洛暗道:“在那看過呢!” 驀然,秦洛眼中光芒一閃,一本金色的書影出現在他的眼前,書的封麵,寫著一個古樸的篆體大字:玄。正是紫陽派的玄字訣。
秦洛掀起一頁頁書頁,臉上的興奮之色,在金光的照耀下愈加明晰,呼……秦洛收起書影,感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如大海般洶湧澎湃,他興奮地躺在了地上,心情無比的舒暢,任憑一金一綠兩道光華在周身閃耀,也不收回。 “破空頂級啊!”秦洛興奮的低聲自語道。這,注定是一個令他銘記一生的夜晚。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破空頂級! 建南城,一個酒館中 建南城本來是沿海重鎮,人口不下十萬,但此時的建南城,卻是一片荒涼淒慘之色,一棟棟建築孤零零的立在風中,街道上,狂風卷著樹葉無力的翻動,街道上已經難覓人蹤,隻有一座座還未來及打烊的店鋪,還敞開著大門,似在訴說著那曾經的輝煌。 酒樓中,韓子林獨自坐在一個椅子上,自斟自飲,整個酒館中,隻有他一人,他的臉上,略帶滄桑,靜靜望著手邊的一封血書,血書上寫著幾行字:五月十三日,東瀛修真者占領漁陽關,隨後東瀛軍隊到來,屠城三日,八萬父老,慘遭屠戮。“ 韓子林拳頭緊握,指甲深深陷進手掌中,略帶滄桑的眼眸中掛滿了血絲,他重重的劈開了桌子,雙手緊握著衣襟,緊咬牙關,狠狠道:“東瀛。
我要你死!” 天邊,一道道霞光向這邊飛來,韓子林知道是正道之人來了,急忙穩定心神,憔悴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 空中的霞光,越飛越近,一群身穿藍衣白衫的人駕著祥雲出現來道韓子林跟前。三大門派的服飾,各具特色,紫陽派是白衣紫衫,袖口上繡著一把紫色的小劍,蜀山是一身灰色的麻衣,如蜀山派一樣,神秘而又古樸,藍衣白衫,就是天華派的服飾。 韓子林笑道:“感謝天華派諸位前來相助,諸位深明大義,挽救國家,可敬!可佩!” 天華派領頭的夙雲長老笑道:“為國出力,使我們修真者分內之事,何來敬佩之說呢?” 韓子林微笑著點點頭,突然,他的目光掠過一個弟子的衣衫,竟看到了斑斑血跡。韓子林皺眉道:“諸位此次前來,可曾在路上遭到過攻擊?” 夙雲長老麵露恨意,道:“不錯,我們行至半路,突然殺出了一隊邪域門的人馬,害我們折了幾十個弟子。我們天華派還有九個小隊,不知其他小隊情況如何。
” 韓子林心頭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種種情況表明,邪域門參戰了! 不多時,天華派的其他小隊陸續趕來,一個個藍衣白衫的弟子將這家酒店所在的大街圍了個水泄不通,地上的,空中的人,不計其數。其中兩個女弟子格外奪人眼球,正是素有天華雙璧之稱的陸詩嫣和慕容懿。 夙雲長老以及其餘四名天華派天級高手看了那封血書,皆是怒火重天,他們一個個臉色凝重,發誓要與東瀛人不死不休。 在之後的一個時辰的時間內,各派弟子紛至遝來,雖然大多屬於小派,但是人數加起來也快趕上天華派的總和了。 韓子林與前來門派的長老輩的人物站在一起,道:“現在所有打算參戰的門派大多已經來全,隻有紫陽,蜀山,秋月穀,和蓬萊仙域還未到。” “紫陽派和秋月穀來了!”一個天華派的年輕弟子跑進來,激動地說道,如此之多的修真者齊聚,實在是他平生僅見,怎能不激動? 紫陽派的人馬在城外就已經聚集了,現在他們兩千多人,一起進城,那浩大的聲勢可想而知。 在紫陽派之後,秋月穀緊隨而至,人數雖然不及紫陽派那麼多,但也是千人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