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故事(1 / 2)

乾臻身子一震,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前輩,說笑了吧……”他仔細看了看紅衣男子,這個人性妖獸渾身上下覆蓋著厚重的火紅色鱗片,頭頂上長著一對小角,身後背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紅衣妖怪搖搖頭,言辭懇切,道:“我確實是蜀山中人,當年,我和幾位師兄將那妖之幻獸封印在這個湖中,然後將此湖分成八層,關押那些為禍人間,難以被滅殺的妖獸,我就是這震妖湖的建造者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名叫葛望平。”  “葛望平?!”乾臻失聲喊道,猛地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半人半妖的怪物一眼,一臉難以置信。

陳靖飛聽了這二人的談話,冷哼一聲,喊道:“你說你是葛望平你就是葛望平啊?我還說我是李華飛呢!”  那個自稱為葛望平的人形怪物嘴角上揚,仿佛在微笑,但模樣實在醜陋之極,他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扔給乾臻,道:“我是不是葛望平,你一驗便知!”  乾臻接過這枚令牌,雙手竟有些顫抖,他從腰間也拿出一枚一模一樣的令牌,將兩個令牌對在了一起,陡然,兩個令牌同時散發出了一道銀牌色的光暈,同時發出兩聲嗡嗡的鳴叫。  乾臻看了這個自稱為葛望平的男子一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道:“蜀山第五十七代傳人乾臻,拜見祖宗!”  其餘五人心中一驚,蜀山的令牌,隻有蜀山弟子才有,為方便確認身份之用,每一個令牌,都存著令牌主人的詳細資料,身份認定時,隻要讓兩個令牌接觸,兩個令牌主人的身份和資料就會出現在彼此的腦海中,若持有令牌的不是令牌真正的主人,那麼當兩個令牌接觸時,有一個令牌就會爆炸,假冒者也將無所遁形。  這令牌,是蜀山為防禦外來的奸細所創,可以說萬無一失。

紅衣妖怪葛望平扶起乾臻,輕輕歎了口氣,道:“真沒想到,現在蜀山之中,竟還有人認得我!”  乾臻擦了擦眼中激動的眼淚,道:“您的事跡,我們打小就聽說了,當年,二十五名我派先輩前往月崖湖封印妖之幻獸,經過長達一個月的浴血拚殺,二十五名先輩,隻有八人活著出來,其餘十七人皆壯烈犧牲,這幸存的八人,將妖之幻獸封印在月崖湖底,並將月崖湖,建造成了現在的震妖湖,你們是我們蜀山無上的驕傲,我們這些後輩當然要銘記於心!”  葛望平的目光有些迷離,望著那輪毒辣辣的太陽,道:“當年,我們大戰重傷之中的妖之幻獸,可謂極其慘烈,一個個才華橫溢天資異稟的師兄接連殞命,我們蜀山中人的鮮血,將這湖水都染成了紅色,經過一個月的苦戰,我們終於成功了,但是幸存下來的不是八人,卻是九人!”  “九人?!”乾臻大吃一驚,道:“可是,在我們蜀山口耳相傳的傳說中,幸存下來的卻是八人!”  葛望平的臉上掠過一絲傷感,道:“我或許已經被遺忘了吧,又或者他們根本不願意提起我,我活著,他們也當我死了!孩子,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麼?”  乾臻恭聲說道:“晚輩一定洗耳恭聽!”  葛望平看著遠方,目光有些飄渺,溫熱的風,輕輕撩起了他的衣衫,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當年,我們曆經千辛萬苦,將那妖之幻獸封印在湖底。”他的聲音有些淒愴,講述著這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大師兄認為,為了將這妖之幻獸長久封印,必須增強這湖底空間的穩定性,因此需要將這月崖湖一分為八,一來可以保持封印的長久存在,二來可以關押些其他妖獸,裏麵的妖獸越多,封印的威力就越強。  我們九人,當時年少氣盛,意氣洋洋,稍微修養幾日,就開始興建震妖湖,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我和長我兩歲的師姐楚月容日久生情,關係日益親密,沒過多久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  “楚月容?!”乾臻驚道,楚月容是蜀山曆史上唯一的一個女性掌門。  葛望平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五人,揮手在附近下布了一個隔音禁製,秦洛等五人再也聽不到二人的談話了。  “他們好像要談些機密吧!”秦洛猜測道。  葛望平打量著乾臻,猛然厲喝道:“跪下!”乾臻一驚,登時跪在了地上,道:“不知祖宗有何吩咐?”  葛望平表情嚴肅,道:“蜀山第五十二代弟子乾臻聽令,我命你對天起誓,接下來我給你說的話,你不許對外透露半分。”  乾臻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跪下來,發誓道:“我乾臻對天發誓,對於祖宗所說之事,絕不透露半分,若違此誓,天打雷劈,形神俱滅!”  葛望平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好!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接著說道:“當年,我和楚師姐已經私定終生,甚至在一段時間中夜夜春宵,這一切,都被大師兄玄天看在眼中,其實,他對楚師姐,也是一往情深。”  乾臻暗暗點頭,他見過楚月容的畫像,那容貌嬌美清秀,氣息婉約出塵,宛如仙女下凡,引得無數男子為之傾心,也是正常。  葛望平接著說道:“當時,大師兄為了此事,與我意見不合,我入門較晚,時時刻刻都受到排擠,但是我沒想到,蜀山中人,也會自相殘殺!”  葛望平的聲音帶著巨大的悲痛,聲音有些哽咽了,乾臻的心中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葛望平接著說道:“大師兄聯合幾位師兄,趁楚師姐不在的時候,竟要殺我滅口!最終我被他們打成了重傷,扔進了一個懸崖底下,自生自滅,我不知道,他們回去是如何向楚師姐解釋的,但我隻知道,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楚師姐就會跑到這處懸崖上,哭著喊我的名字,我當時身體已經殘廢,沒辦法再答應她……真的……沒辦法……”  葛望平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熾熱的石頭上,乾臻發現,他的眼淚,是血紅色的,猶如鮮血一般。  “後來……”葛望平止住了哭聲,接著說道:“也不知道我在那山崖底下躺了多久,我隻知道,我還沒死,但是,已經聽不到師姐的哭聲了,我很想死去,但是當年幾位師兄隻是重傷了我的身體,卻沒有傷到我的靈魂,靈魂不滅,我生命永存!”  乾臻靜靜地聽著,心中已是波濤洶湧,但此刻,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打斷這位蜀山先輩的話語。  葛望平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縷喜色,道:“我在這崖底沒日沒夜地躺著,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的日子,過了許久,許久,久到我已經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突然有一天,我的命運改變了。  這裏來了一頭火麒麟,它循著微弱的氣息,找到這裏,妄圖與我合體,將我的身體占據,它的靈魂進入我的身體,使我這破敗不堪的身體奇跡般的修複了,但是它萬萬沒想到,我的靈魂非常強大,竟一鼓作氣,將它的靈魂吞噬掉了!“  乾臻臉上滿是驚愕,又凝視著葛望平的身體看了幾眼,火紅色的鱗片,頭頂上的小角,粗長的尾巴,像極了麒麟的特征,這竟然是一個人與麒麟的合體,按照平常的說法,應該稱之為變異超級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