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前幾天我唯一的兒子,無意中跑到那裏玩耍,三天了,就沒再出來過!”說到最後,他的語調帶著一絲哽咽:“我可憐的阿斯瑪啊,他才十歲……” 秦洛點點頭,笑著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救出你兒子,然後再給我解藥是嗎?” “不是這樣的!”阿巴魯趕忙搖頭道:“大俠現在中毒,我們自不會讓您這樣去救人,我會先給大俠五天的解藥緩解,等您將我兒子救出後,我再給您全部的解藥。” “你威脅我?”聽聞此言,秦洛心中有些不悅,緩緩昂起頭,冰冷的眼眸中出現了咄咄逼人的殺機。 “在下不敢!”阿巴魯恭敬地說道:“這事全憑大俠的意思,若是您不願意,我們自然不會強求,隻是大俠身上的毒……” “好吧!”輕歎了口氣,秦洛淡淡說道:“你先給我倆二人各五天的解藥,我們明日一早就去救人!” “好!”阿巴魯連連點頭道:“我代表全族之人感謝大俠!“說完,他命令手下趕忙準備出了十份解藥。
接過解藥,挑出五份丟給江霞晴,秦洛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他吃下解藥,又與阿巴魯交談了一會兒,感受到體內的痛苦有所減輕,這才讓月雲劍魂解開歆亞族人身上的定身術,阿巴魯在連聲道謝後,帶著一眾族人離開了。 送走這群人後,二人小睡了一會兒,終於,一縷晨光射到了流淌的溪水上,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我們該上路了吧!“江霞晴一邊用清涼的溪水清洗著嬌美的臉龐,一邊說道。 秦洛輕輕點了點頭,取出手帕擦了擦月雲劍上的灰塵,道:“好,我們走!“ 陽光將它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一前一後地落在林間小道上,然後,漸漸地重合了。 相愛或許隻是一瞬間的感動,但是也就是這短短的一瞬,卻能地久天長,亙古不滅! 他們在前方輕悄悄地走著,卻未曾注意,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卻在樹林的深處,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他們快步行走著,陽光漸漸被茂密的樹叢遮住,黑森林的深處,由於陽光的匱乏,隻有兩棵幹枯的樹木孤零零地立在這裏,一片貧瘠的土地死氣沉沉,好像一處死神降臨過的地方。
深深吸了口氣,略微安慰了一下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秦洛停下腳步,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江霞晴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置身於這片荒涼陰森的土地上,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在四周掃視了一遍,並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秦洛一臉苦笑,隻得悻悻地再向前走,然而,他的身後,卻傳來一陣騷動。 “這一路跟來,一定很辛苦吧!”淡淡一笑,秦洛轉過身來說道。 他的身後,江霞晴素手正握著長劍,指著一個一身灰衣的高大男子,這個男子長得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梁,相貌倒還有幾分清秀。 瞪著江霞晴泛著寒光的長劍,灰衣男子狼一樣幽冷眼眸裏閃著殺意,他語氣冰冷刺骨,道:“再往前走一步,我要你們都死在這裏!” “你是什麼人?”江霞晴臉上掠過一絲狠意,將手中之劍握得更緊了幾分。 “什麼人?”灰衣男子臉上出現了猙獰的笑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誰說我是人?我不是人!不是人!” 狂妄而淒涼的笑容在黑暗而空曠的樹林中回蕩著,好像厲鬼在哭嚎。
江霞晴依舊用劍指著它,隻是感到心中湧起一陣懼怕的感覺,手心已經滲出了冷汗,腳步也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 “你跟我們這一路,到底有什麼目的?”沒有理會這個人發瘋般的狂笑,秦洛一臉不耐煩地問道。 “打敗我再說吧!”灰衣男子忽然暴喝道,身子向後一轉,躲過江霞晴的長劍,衝向秦洛。 “偷襲麼?”秦洛眉尖一挑,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小聲自語道,月雲劍猛然出鞘,一道半月狀的光華在空中閃過,就將這波襲擊擋了下來。 “好大的蠻力。”捂著有些發麻的虎口,秦洛輕輕皺了皺眉,道。 見一擊不成,灰衣男子也不灰心又如一頭孤注一擲的餓狼一樣撲向江霞晴,江霞晴身子靈巧地一閃,然後抓住縫隙,對著他的心髒,一劍刺了下去。 然而,刺出的長劍卻在空中被這個人徒手抓了下來,江霞晴臉色大變,想要拔出長劍,灰衣男子卻越抓越緊,忽然從喉嚨間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叫,手上猛然加力,竟生生將玄鐵做的劍刃捏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