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牆在這一刻消散了,月雲劍忽然站了起來,懸浮在空中,興奮地跳動了幾下,飛到了其主人的身邊。 看著已經醒來的江霞晴,秦洛嘴角上浮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道:“你已經醒啦,我找到族長的孩子了,我們這就回去。” 江霞晴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看著眼前這張清秀的臉,低著頭,輕輕咬著下唇,美目中泛起了瑩瑩的淚花。 沒有理會江霞晴突變的表情,秦洛重重地歎了口氣,將月雲劍收回劍鞘之中,抱著那個兀自昏迷的孩子,沿著下山的路走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她忽然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 呼吸者熟悉的體香,秦洛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比這樣,你已是有夫之婦了。” “我們不走了好嗎?”江霞晴的哽咽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的臉緊緊貼著那個穩重的後背,不想再離開分毫。 “我們留在這裏好嗎?再也不走了!”她接著說道,聲音細小,似在乞求。 秦洛的指尖動了一下,二人心中的堅冰仿佛在這一刻冰消雪融。 他,扔下手中的孩子,轉過身去,輕輕地,抱住了她。 “為什麼,你當時要走?”將頭埋在江霞晴的柔滑的秀發中,秦洛輕聲問道。
江霞晴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她沉默了,世界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不想說,我就不問了!”自嘲一笑,秦洛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眸中好像有波浪泛起,緊緊地盯著那張精致迷人的臉。 這時,他發現,那粉紅色的雙唇,閃著晶瑩的微光,好像要即將張開,講述一個動人的故事。 他,對著那小巧迷人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上去! 天地悠悠,有誰會在乎這微小的幸福呢? 就這樣,過了許久,他們分開了,輕輕撫摸著這張細膩精美的臉蛋,秦洛笑了笑,道:“我們還是回去吧,我知道你的苦衷,既然你選擇了離開我,去追隨那個男人,就應該有你的理由。” 江霞晴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二人就這麼相擁著,又過了很久,一個沉重的歎息聲才從她口中發出,她臉上掠過一絲悵然之色,湊到秦洛的耳邊,輕聲道:“忘了我吧,我們這輩子,注定無法長相廝守了。” 戀戀不舍地鬆開了這個窈窕迷人的身軀,秦洛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緩緩俯下身子,抱起地上的孩子,他走上了下山的路。 二人依舊是一前一後地走著,沒有絲毫言語。
走下這座山,又看到了久違的光明,秦洛感到心中舒暢無比,陽光穿過蓊蓊鬱鬱的樹林,照射在地麵上,留下斑駁的碎影,二人在這林間小路上行走著,一前一後,沒有言語。 這時,幾個出來采集采集食物的歆亞族族人看到了他們,興奮地大叫起來,不多時,近百名族人就圍了過來,他們口中發出了婚後將的吼聲,歡迎著這兩個英雄。 人群中分開了一條道路,歆亞族族長阿巴魯一臉笑容走了過來,看到秦洛抱著的正是自己的孩子,連忙接過,他單膝跪地,一隻手放到了自己胸前,道:“我們的英雄啊,我代表歆亞族全族,向您表達最誠摯的謝意!” 擺了擺手,秦洛伸了伸懶腰,說道:“這個孩子可能是受到了什麼驚嚇,陷入了昏迷中,調養幾日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現在還請族長將解藥給我們吧。” 將孩子交給自己的族人,阿巴魯臉上忽然出現了神秘的微笑,道:“現在,已是兩位恩人離開的第六日了,你們體內的毒可曾發作?” 二人同是一驚,由於山上黑雲蔽天,分不清白晝,不知不覺間,竟然一過去了六日,沉思片刻,秦洛恍然笑道:“好你個阿巴魯,竟然敢耍我,你們之前給我們服用的,就已經是全部解藥了吧。
” 阿巴魯抱了抱拳,笑道:“恩公果然聰明過人,我們雖說規定了五天時間,但是萬一您在山上遇到什麼危險,五天內回不來,我豈不是白白葬送了救我孩子的希望?所以我當時給您的,就已經是全部解藥了。” 秦洛苦笑一聲,他萬萬沒想到,他這麼精明的人,竟然會白白地為他人冒了一次險。 和歆亞族族長討要了一些糧食和淡水,秦洛和江霞晴二人就匆匆告別了這個小島,乘劍向著中原大地的方向飛去。 白雲悠悠,從他們腳下劃過,二人一前一後在高空中飛馳著。沒飛多久,月雲劍魂的聲音就忽然在秦洛的腦海中響了起來:“主人,您在山頂,到底看到了什麼?” 秦洛將他在山頂上所遇到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月雲劍魂聽後,沉吟半晌,道:“主人,如果老奴沒記錯的話,老主人也曾來過這裏。” “哦?”秦洛眉毛一掀,問道:“那你的老主人可曾見過那山神的真麵目。” 月雲劍魂道:“這個…….老奴記不得了,我隻知道,老主人曾對人說過,那座山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人物安息的地方,容不得凡人的踐踏,並且老主人還將其稱作死靈之山。” 聽到這個名字,秦洛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也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