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龍緩步寬廣的道路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沒走幾步,他就在一座豪華的酒樓跟前停住了。 “這是什麼地方?”秦霖宇眉頭皺了皺,詫異道。 “這是二十幾年前中原大地最豪華的酒樓!”楚月之笑著解釋道:“當年,魔域要在這裏送給一個神秘勢力重要情報,正道各派提前截獲了這個消息,擔心會對他們不利,就派人來這裏提前阻止,你爹爹,也就代表張氏一族響應正道的號召,參與了進來。” 秦霖宇點點頭,心中有些發緊。 秦雲龍走進了酒樓中,發現樓中已經坐滿了人,根本分不清哪個是正道,哪個是魔域,無奈之下,他隻能找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觀察動向。 酒樓老板是個油頭粉麵的大胖子,一見到秦雲龍衣衫華貴,器宇不凡,就一臉笑容地走過來,熱切招待。 秦雲龍點了一些酒菜,就擺擺手要他離開,這時,一條渾身汙垢的小狗跑了進來,咬著老板的衣角,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求之色,口中還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酒店老板的心頓時軟了下來,隨手丟給了它一塊饅頭,小狗叼起饅頭,搖著尾巴跑了出去。 秦雲龍眸子裏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隨即又陷入了沉默中。
大廳中,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看似熱鬧非凡,但是所有人的目光中,仿佛都帶著濃濃的警惕之意,隨時留意著情況的變化。 酒樓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仿佛有一種強大的威壓,壓在每個人的背上。 又過了一會兒,兩個身穿黑鬥篷的人走進了這裏,其中一個人露出一隻白皙的手臂,對著小二招了招手,小二立刻跑了過來,聽這個人點了幾樣菜,就又匆匆離開了。 然而在小二經過一名白衣男子身邊的時候,一柄紅色的長劍,毫無征兆地從他體內貫穿而過,與此同時,酒樓中響起了一陣拔出兵器發出的霹靂啪啦的響聲,又有幾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在小二來到那個黑鬥篷身邊時,後者悄悄地交給了他一樣東西,這個動作,雖然極為隱蔽,但卻還是沒有逃過這些高手們的眼睛。 秦雲龍一邊品著美酒,一邊看了這些人一眼,沒有絲毫緊張的神情。 白衣男子一手抓起小二的手臂,將那緊握的拳頭掰開,將一張紙條從裏麵抽了出來,然後迅速放到了自己的懷中。 “楊雲!”看著這個白衣男子,秦霖宇低低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抓住那兩個人!”不知是誰,當先喊了一聲,眾人這才發現,兩個身穿黑鬥篷的人正趁著這個機會,向外麵飄去。 眾人一擁而上,但是忽然間,有幾個人倒了下來,隻見有幾十名身穿銀色外套的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後,舉手投足間就結束了幾個人的性命。 “果然還有魔域的人!”秦雲龍一邊喝酒,一邊淡淡道,沒有絲毫慌忙之色,仿佛他的眼前,不是在發生著一場大戰,而是小孩子玩鬧一般。 戰鬥變得越發激烈起來,一道道血柱噴薄而出,鮮血和著碎肉飛濺到牆壁上,那些銀衣人,仿佛從地獄而來的殺神一般,瘋狂地收割著那些正道之人生命。 而那兩個黑鬥篷,卻早已趁亂逃走,不知所蹤了。 陡然間,一道紫色的光芒閃掠而出,幾名銀衣人在短短的一個瞬間被凍成了冰塊,隨即轟然裂開,冰屑包裹著碎肉飛濺而出。 在樓梯的扶手上,一名臉色冷傲的男子傲然而立,紫色的衣衫流露著淡淡的高貴氣息,冷冽的眼神給人以冰冷刺骨的感覺,似要凍結一切。 “原來慕容伯伯也在!”秦霖宇一眼認出了此人便是年輕時候的慕容淵,不由笑道。
銀衣人如同發了瘋一般,向慕容淵攻去,就在這一刻,一道火光繚繞而出,化作一條條火蛇,擋在了紫衣男子跟前,然後高高躍起,靠前的幾名銀衣人一經與火焰接觸,便化作灰燼,楊雲在這一刻也出手了! 這二人的參戰,使得戰局陡轉,銀衣人的數量猛然減少,遠方,有人小聲議論道:“不愧是天華蜀山二派年青一代的精英,勢力果然不同凡響。” 秦雲龍依舊一臉從容,淡淡地掃了這二人幾眼,臉上露出了難以察覺的讚許之色,然後接著低下頭繼續品嚐杯中美酒。 就在這時,一股黑色能量旋風不知從何處席卷而出,空間頓時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嗚嗚的破風聲在每個人的耳邊縈繞,振聾發聵。 那兩個身穿黑鬥篷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又回到了酒樓中,揮手之間就有強大的能量迸射而出,隨著這道能量旋風的掠過,大廳中的人數幾乎減少了一半以上。 此刻,已經是一片大亂,喊殺之聲驚天動地,酒樓的一半以上麵積,已經坍塌,殘破的牆壁上,布滿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