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發出了一聲尖叫,這突如其來的刺痛幾欲令她昏倒,秦霖宇臉色變得慘白起來,隻見那頭消失不見得蛇人正站在陸詩嫣的身後,隱隱可見,一道道綠色的毒液在陸詩嫣的皮膚底下流轉。 在蛇人咬住陸詩嫣的那一刹那,它的身體也如似乎耗盡了所有的能量,開始迅速地枯萎起來,不多時,就化作了一團白森森的骨架,散落到了地上。 蛇人一鬆口,陸詩嫣就痛苦地伏在了地上,大半個脖子,已經變成了黑色,一個肩膀幾乎不能動彈了。 “好厲害的毒!”秦霖宇急忙趕了過來,吃驚道,說話間,手腳麻利地解下了陸詩嫣的背包,取出進洞之前采摘的小花來,放在口中一朵朵地嚼爛,敷在陸詩嫣的傷口處。 陸詩嫣輕輕吐了一口濁氣,感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手上的地方傳來,憔悴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反而浮起了一絲甜蜜的笑容,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相信世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就會為之傾倒。 但是,秦霖宇卻絲毫沒注意到這些,一口一口毫不間斷地嚼著白花,然後再將用過的花朵替換下來,被取下的白色花朵竟在如此短的時間中變成了黑紅色,由此可見,這種蛇毒是多麼的恐怖。
如此周而複始,沒過太長世間,陸詩嫣背包中的白花已經全部用完,但是,但皮膚上的黑上才褪去了一半。 秦霖宇咬咬牙,也不再猶豫,解開自己的背包,拿出白花再度開始咀嚼起來,陸詩嫣目光中充滿了柔情,看著這個男子熟練地動作,一股暖流從心田流出,瞬間傳遍了全身,她輕輕撫弄著自己烏黑柔順的秀發,神色竟是有些扭捏。 冰冷與孤傲,真的是她想要的麼? 終於,經過好一番努力,陸詩嫣身上的黑氣終於被祛除,皮膚經過白花的洗禮,變得如同凝脂般細潔白,她感到渾身上下傳來一陣說不出的舒暢,愜意地整理起自己雪白的衣衫來。
秦霖宇身體一軟,虛脫般的靠在了幽冷的牆壁上,一抹額頭上的汗珠,道:“這麼艱辛的工作,當真不是人幹的!” 陸詩嫣吃吃地笑了笑,俏臉紅潤,神色很是迷人,目光中滿是柔情,看了秦霖宇一眼,輕聲道:“你又救了我一次,這次讓我怎麼謝你呢?” 秦霖宇擺手笑了笑,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年的種種事情,那次,在於東瀛的大戰中,他被幾名忍者聯手轟飛,竟然陰差陽錯地替陸詩嫣擋下了致命的一箭,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得歎道:“人生的際遇真是無常啊!” “危險”就在他念頭飛轉之際,陸詩嫣的聲音陡然傳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映,就感到手上一陣痛楚傳出,低頭一看,隻見一條黑色的小蛇死死咬著自己的右手,絲毫沒有鬆口的跡象。 盯著自己黑了一大半的手掌,秦霖宇身上的冷汗刷刷留下,現在解蛇毒用的白花已經全部被陸詩嫣用完,在如此凶猛地毒液下,他幾乎已經是死路一條。 刷! 月雲劍化作一道金光淩空劈下,那條小蛇瞬間被斬成了兩截,在地上扭曲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陸詩嫣趕忙衝到秦霖宇身前,輕輕挽起他的袖子,發現他的整條小臂,已經被染成了漆黑色。 陸詩嫣臉色大變,這個一向鎮定自若的女子,竟在這一刻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她瘋狂地撕開自己的背包,將裏麵的東西一件件翻出,尋找著夢寐以求的白花的影子。 但是,結果卻令她失望了,所有的白花已經被盡數用完,在此等絕境之下,秦霖宇的毒已經無藥可解。 她傻傻地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望著這個在生死邊緣掙紮的男子,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地麵,身體輕輕顫抖著,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住滴落,剛才突如其來的甜蜜已經徹底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痛。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般念頭,一雙美目瞬間變成了猙獰的血紅色,雙手死死抱著頭,喉嚨中發出了一聲悲憤的尖叫。 這個叫聲中,滿含著悲憤,淒涼,懊悔種種感情,如同一匹孤狼深夜哀號,令人聞之欲落淚。
秦霖宇被陸詩嫣的這種表現怔住了,他在這一刻好似忘記了痛苦,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個冰清玉潔,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竟會有如此瘋狂的一麵。 月雲劍魂從空中急墜而下,將一股及其精純的力量注入到了秦霖宇的體內,企圖將那蛇毒逼出,但是事與願違,這種頑固的毒液非但沒有流在,反而蔓延地更加厲害。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霖宇的神智已經變得恍惚起來,他嘴唇幹裂,臉色蒼白,嘴中不斷地呢喃著一個名字:“夢韻。。。。夢韻。。。。”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當年被南宮玄封印的記憶竟然全部浮上了腦海,那個美麗的影子,那個溫婉的人兒,在這一刻,仿佛正對著他綻放出最甜蜜的微笑。 “主人,別怪老奴無情了!”月雲劍魂的的聲音中滿含著痛苦,輕輕說道,隨即,它化作一道流光,竄入月雲劍中,長劍高高揚起,在空中呆滯了片刻,對著秦霖宇中毒的手臂狠狠劈下。 現在,也唯有這種方法,才可換取秦霖宇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