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長槍的軍人穿著飛魚服,工人則是工廠裏的男女工人以及航海行會的水手形象,扛著鋤頭的農民倒是普通的農民模樣。一眾人們的外形並不精致,然而他們以大團結的形象被畫在同一張畫作裏麵的時候,的確有著萬眾一心的感覺。
看到充滿文革畫風的作品,趙嘉仁滿帶笑容,不斷滿意的點頭。在旁邊那些有豐富勞動經驗的幹部也點頭,缺乏勞動經驗的徐遠誌之流就微微搖頭。
穿著飛魚服的救護兵正在醫治受傷的軍人。穿著飛魚服的軍人們正在船上調轉大炮,準備對江畔敵人的堡壘轟擊。穿著飛魚服的軍人,正在追擊逃竄的韃子。
這些畫做一張張的展示,那些有過軍事經驗的幹部們已經開始自發的鼓掌。
等到工農兵大團結,用巨大的拳頭把圖片下型化的韃子打得鼻青臉腫匍匐在地的圖片放出,徐遠誌等有過中國山水畫意向的家夥已經用手捂住臉,不忍去看。然而會議室裏大多數幹部則忍不住歡快的笑出聲。
劉猛雖然已經不從事戰鬥工作,卻感動的站起身問道:“這些畫什麼時候能夠印出來。”
印刷廠廠長陳真曾經是趙嘉仁的親隨,也是趙嘉仁的遠房表弟。他連忙起身回答:“我們做絲網需要三。一旦絲網修改好,就可以大量印刷。”
“這麼好的畫,要快!”劉猛期待的道。
此時畫作繼續在外放,一張頗有點哥特製服風,身穿飛魚服的男女戰士的畫作出現在大家麵前。他們手持長槍,腰間懸刺劍,背後背了弓箭。男女都是身材高挑,英姿颯爽。而在兩人中間寫了一句話,‘愛國者們需要你!’
“好!好!好!”與會的胡月蓮大聲讚道。她拍案而起,“這張好!要早點印!”
有這幫人的認同,很多問題就好解決了。等會議結束之後,徐遠誌還是忍不住找趙嘉仁,“趙知州,你這樣是不是太輕率了些。那個李循據在學校就頂撞老師才被開除,你現在重用他,豈不是讓決定開除他的老師們難堪。”
“這是兩碼事。學校開除李循是因為他頂撞老師,我用李循,是因為我很欣賞他的畫。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就不要糾纏到一起。若是什麼都要糾纏,那我們人人的親戚都與別人的親戚有過矛盾,難倒大家都要站到親戚那邊,於是所有人連話都不麼?”
聽趙嘉仁的語氣很不高興,徐遠誌不得不進一步解釋道:“我隻是覺得趙知州對李循實在是過於厚愛。”
“你應該知道我們問口供一定要畫押簽名的理由吧。”趙嘉仁聲音恢複了他常有的冷靜。
“嗯。因為三條人命。”徐遠誌聽過趙嘉仁他們在清除蒲家間諜的時候出過的故事。
“這孩子讓我想起那個在學校前麵懸梁自盡的孩子。他們都有份,也都樂於將自己的份完全發揮出來。可這兩個孩子也都是在人情世故上有欠缺。那個製作香水的才若是人情練達,怎麼會死後才有一名同學把他的遺書拿給學校的幹部看。他的死和周圍的環境也有很大關係。這次我不想看著那樣的局麵再出一次。而且我也不是給這孩子機會,而是要給他在這種時候一點推動。他其實隻要肯向前走,就不會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