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樂這個名字讓文祥想起李全樂,他也不提此事,隻是靜靜的聽張全樂會長講述他對教育的看法。
“以前的學校靠的是孩子們自己領悟,我覺得這法子效率不高。學校最重管理,管理還得行之有效才好。想有效,須得孩子們也知道學校各種規定意義何在。”張全樂麵對大宋代理丞相,心中也頗有些激動,聲音都顯得有些亢奮。
“學校要把孩子們的生活和學習都安排好。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德智體美勞,各種課程都得有,重完成,重培養。不過最要緊之處在於孩子們的爹娘,學校也得審核。若是那種覺得孩子來這裏不過是混個畢業證,之後的事情爹娘都給安排,那不行。或者全交給學校管,爹媽什麼都不管不顧,也不行。學校雖然要全寄宿,盡量增加孩子在學校的時間。可言傳身教,爹娘很關鍵。若是爹娘所的和孩子們在學校所學的互相抵觸,我覺得孩子們隻怕還是會聽爹娘的多。”
文祥本想多聽多討教,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張會長,能夠把爹娘和學校的衝突的細些。”
“嗬嗬。”張全樂幹笑兩聲,“丞相,官家是明君,不許蔭官。可許多官員身居高位,難道他們就不給自己的子女安排一下麼?有了這個心思,就難免會出這樣的話。便是不給自己的孩子講,談論起別人的時候難道不此類事情麼?學習這等事固然有人如丞相這般生就好學,大多都是常人。若是讓常人奮發向前,自然會遇到各種困難之處。那時候就得靠堅持努力的水磨工夫。若是孩子聽有更簡單的機會,不用努力即可獲得別人努力也未嚐可得的前程。你覺得孩子們不會被動搖麼?”
“嗯。”文祥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別那些涉世不深的孩子,就是成年人又有幾個能頂得住如此誘惑。正想稱讚,文祥突然停住,過了片刻才再次開口,“若是如此,豈不是以往的舊製是錯的麼?”
“以往的製度其實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我覺得官家講述的現代民族國家才是真正的正道,權利和義務。”張全樂激動的應道。
文祥心中一震。張全樂隻是司法部裏麵一個中級學長,根本沒有參與商議現代民族國家的權力。在上層商議,中層學習的現在,張全樂卻已經有了自己執行的理念。就他方才所,其態度可是夠堅定。
張全樂原本沒想那麼多,了這麼一陣,情難以及,大聲對文祥道:“丞相,現代民族國家才是真正的選賢任能,所有人都得經過正道考驗才能當官。人必須經過選拔和考驗,不然的話遇到困難就要找歪門邪道!那些攀附之輩就是歪門邪道的旁枝末節,若是不能除了歪門邪道的根子,這些樹葉總是能找到養分。真來臨風暴,大樹自己就要倒!若是沒有趙官家,我們現在已經當了亡國奴!如果官家一死,就故態萌發,我們這些人流血流汗遭受罵名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會遭受罵名……”文祥話出口,就有些心亂如麻。
“因為我們有今的地位,不是因為我們爹媽是誰,而是我們能幹。那些沒能耐的當然要罵我們。如果我們也跟以前那樣胡作非為,養出一群沒本事的子弟。我們自己算什麼!”張全樂聲音響亮,同時緊盯著文祥。
文祥無語了。他自己就是靠自己的能耐考上進士,走到今,自然看不起那些靠父輩地位的紈絝子弟。張全樂的話讓文祥再次有了年輕時代的感覺,那時候的文祥認為人人都要上進,如果不上進就不該做官。那時候的文祥是用自己的感覺去代入所有人,到了60歲的今,他才明白英雄遲暮,才明白他自己這種人才是少數。大多數人的一生其實都碌碌無為,找不出繼續前進的方向。所以大多數人都希望一代發家,從此站在高峰上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