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輕輕蕩,便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他輕輕吹了聲口哨,約莫半刻鍾後,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立在他的麵前,他低低的道:“看好屋裏的蠢貨,他若是敢燒楚家的倉庫,你就先把他給燒了!”
黑衣男子愣了下後道:“他是二奶奶的表弟,若是真的弄死他,二奶奶知道了隻怕會生氣。”
安子遷的雙手環在胸前道:“好像有些道理,那這樣吧,別燒死他了,給他留口氣,然後把他身上所有的毛全給我剃了!”
黑衣男子呆了呆後道:“公子為何要剃掉他身上的毛發?”
安子遷冷笑道:“他那麼蠢鈍的人身上配上長毛嗎?”
黑衣男子的嘴角抽了抽,也知道他素來行事都有三分怪異,從來都不按牌理出牌,所做之事常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當下也不再問,施展輕功便離開了。
安子遷回到悠然居的時候楚晶藍已做好桌飯菜在等他了,他看著桌子上豐盛的菜品後問:“都是你做的?”
楚晶藍抿唇淺笑道:“不全是,這個泡椒鳳爪是我買的,那條紅燒鯉魚是張媽做的,我隻炒了幾個素菜和炒了盤花生米。”
安子遷瞟了她眼後笑道:“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了,你是大小姐,這些事情不用親力親為的。”
楚晶藍緩緩的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隻是在練習如何做個合適的妻子,省得日後真的得萬事都依靠著你的時候還要被你說這說那。”
安子遷淺笑道:“你多慮了!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照顧不好,也便不用活在這個世上了。”
楚晶藍微笑,他輕輕拉過她纖細的手,若有所思的道:“昨天晚上的酒當真是好喝的緊!”
楚晶藍抬眸看了他眼,他緩緩的道:“你若是沒醉就再好不過了。”
楚晶藍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道:“讓你看笑話了。”
“不是笑話,我喜歡你昨夜的樣子,單純可愛的就像鄰家的女孩。”安子遷含著笑意道。
楚晶藍的頭微微低,安子遷卻若有所思的道:“隻是你也當真厲害的緊,昨夜裏喝了那麼多酒,居然點都沒有吐,今日也沒有任何不適。”
楚晶藍心裏驚,卻也不動聲色的道:“以前沒有喝過那麼多的酒,也不知醉是什麼滋味,怎麼?喝多了酒第二日會有不適嗎?”
她的眸光清咧中透著絲淡淡的不解之色,他卻笑了,伸手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後道:“今晚還請我喝酒嗎?”
楚晶藍搖了搖頭有些苦惱的道:“酒全喝光了,你現在讓我去哪裏給你弄酒?”
安子遷嘻嘻笑道:“狡猾的女人!”說罷,他便坐下來吃起飯來,兩人都極有默契的絕口不提昨夜為何喝酒,更絕口不提和離書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