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依著大禮行完之後,田甜有些不太甘願的道:“二奶奶有什麼吩咐嗎?”
楚晶藍的眸光淺淡,緩緩的道:“吩咐?那倒沒有,隻是許久沒有和你們說話了,折日不如撞日,倒有些想和你們說說話。”
田甜的頭微微低下道:“說說話?我們可沒有什麼話和二奶奶說的,你的身份尊貴,又得五少爺寵愛,我們隻不過是個小妾罷了,又哪裏有什麼話可以和正室夫人說的?再說了,旦說錯,二奶奶到五少爺的麵前煽風點火,搞不好我又得到柴房做上十天半個月。二奶奶若是沒有吩咐,我那裏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楚晶藍對那些立規矩的事情素來是不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看來立規矩這樣的事情之所以存在,那也是有存在的道理,個小妾敢這樣對她說話,倚仗著也不過是俞鳳嬌的勢力罷了。她沒有害人之心,卻也絕對沒有那種任人欺負的氣質。
當下她淺淺笑道:“田甜其實說的並不太對,其實我不需在去五少爺那裏煽風點火也樣可以讓你在柴房呆上段日子。”
田甜呆了下,楚晶藍又緩緩的道:“我剛到安府來的時候,就想告訴你們我的待人之道,可是卻由於雜事纏身,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們。既然方才田甜也說到了這點上,我便也趁這次機會告訴你們好了。”
她的語氣微微頓後緩緩的道:“我無論對誰都是先禮讓三分,若是有人將我的禮讓當成是懦弱或者無能的話,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們那是大錯特錯的事情!”
她的聲音素來就微微有些低沉,此時說話已不自覺的帶了三分寒意,和著她低沉的聲音,便透出了抹烈的寒氣,三人聽著都覺得心裏緊。
楚晶藍又接著道:“我雖然不是唯的主母,但是也是五少爺的妻子,可是你們都隻是妾而已。妾說到就不過是半個主子,從其根源上講還是個奴才,主母若是存心要置個奴才於死地,可以有無數種辦法,而我的腦袋裏就已有無數種。根據西鳳國的律法,主人處罰家奴就算是處罰至死隻要有合適的理由官府也不會過問。”
說到這裏,她的雙眸子含著淺陌的笑緩緩的落在田甜的身上。田甜原本還有絲看不起的味道,還存了不以為然的氣息,可是當楚晶藍的目光看過來時,她就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戰。恐懼自她的心底升了起來,那絲寒意自從心底升起來之後,“轟”的下就往她的全身擴散開去。
原本片寧靜祥和的氣氛陡然間便疑重了起來,那高大的房梁仿佛也下子低了許多,壓的人喘不過來。站在她身邊的其它兩人,在聽到楚晶藍的聲音之後,心底也升起了抹懼意。她們隻覺得這是她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可怕的笑容,那笑容竟比千年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