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嗎?”白玲瓏含著笑問。
樂辰景輕輕搖了搖頭,白玲瓏便取出燒餅遞了一個給他道:“我們一人一半!”
樂辰景看了她一眼將燒餅接了過來道:“吃了燒餅之後,我們便回去了。”
白玲瓏的眸光微深,卻還是點了點頭,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兩人離開別院的時候,白玲瓏終是忍不住道:“我見那片池塘裏種了不少白蓮,白蓮開了可以再帶我過來看白蓮嗎?”
樂辰景看了她一眼後道:“你若還隻是我的女人話,自然是可以。”
白玲瓏咬了咬唇,他卻已將她抱上了馬背道:“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然後雙腳一夾馬肚便飛快的朝城裏奔去。
蘇連城從天牢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蘇府,而是在城外一間小寺廟裏住了下來,他參加科考之前就一直住在這座小寺之中,他和裏麵的方丈早已熟識,因為他高中了探花,所以這座小寺也跟著沾了不少的光,香火錢較之前好了好幾倍。
寺裏的住持並不是得道高僧,倒是一個豁達之人,待人極為寬厚,並沒有因為蘇連城的高中而去巴結,也沒有因為他這一次的落難而看不起他,隻如他還是學子時一般對待,正是因為方丈對他前後沒有差別,倒讓他覺得心中安寧,仿佛世間的那些紛擾都已離他遠去。
這日清晨,蘇連城獨自一人在小寺裏想事情,聽得馬蹄聲響起,他隨意一望,便見一男一女從小寺前奔過,粗粗一看有三分熟悉,細細一看,竟是樂辰景和白玲瓏!他愣了一下,一時間想不透這一對男女何時變得如此親密,可以共乘一騎?
他知道皇帝的心裏是有些喜歡白玲瓏的,之前皇帝曾不顧皇家的規矩將白玲瓏留宿在皇宮,而白玲瓏和洛王府的關係卻是稀鬆平常,和樂辰景見麵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這樣的兩個人若是在一起,那就隻有一個解釋。
蘇連城的眉眼裏有了一抹幽深和思索,如果白玲瓏是洛王的人,那麼她和皇帝之間的事情就是洛王設下的美人計了。他在杭城的時候極少去地青樓楚館,所以以前沒有見過白玲瓏,此時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裏倒有了三分興趣。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雙手負在胸前,雙眸看著兩人消息的方向若有的思,他知道如今擺在他麵前的其實隻有兩條路,一條是皇帝給的路,那條路通到最後很可能變成死路,另一條是洛王那條路,如今皇帝對他猜疑連連,洛王又欲取他性命,這條路也不見得就是一條活路。
若兩條都是死路的話,那麼也許就有了第三條路,夾縫中生存的花草也許不能長的很茂盛,但卻是能活下來。
樂辰景是習武之人,極為敏感,覺得身後似有人在看他,他極快的回頭,蘇連城已經躲在圍牆之下,他隻看到黃色的寺廟,除此之外,再無一人。他的心裏有了一抹猶疑,卻又有些拿不準,他想折回去看一看,此時天色卻已不早,再不回城的話,隻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他暗想定是自己多疑了,當下一夾馬肚便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