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聞言眸光冷了三分,樂辰景又道:“父皇登上皇位之後處事已有了幾分變化,倒以前那個皇帝倒有了三分相似,我心裏有些擔心,你的勢力如今已讓你擁有了近半壁江山,你就沒有其它的打算?”
安子遷笑道:“四哥想讓我有什麼打算?”
樂辰景看了他一眼,安子遷又道:“其實我今日裏最擔心一見到四哥,不是兵戎相見,便是大打出手,如今相見還能說上幾句話,我心甚慰。”
“我信你。”樂辰景淡淡的道。
安子遷聞言愣了一下後道:“信我什麼?”
樂辰景的眸子微眯後道:“信你之前對我說的話,其實以萬知樓的錢財和兵力,還有那特製的火藥,原本不僅僅隻能擁有這半壁江山的,可是你卻並沒有做更多的事情,昨夜裏探子來報,濱城的兵力少了許多,並沒有傳聞的那般擁有數十萬之眾。”
安子遷微笑道:“四哥就不怕那是疑兵之計嗎?”
“若是疑兵之計的話你此時不會和我站在這裏了。”樂辰景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道:“以前我覺得你不過是個廢物,而後看你對父皇所做之事的應對之策,我才知道很多事情和我以前想的有偏差了。”
安子遷負手而立,幾個月沒見樂辰景,隻覺得他的眉眼裏比之前更有幾分穩重,他如今有太子的名份,可是卻穿了一套青袍,這樣的舉動怕也是另一種對洛王的抗議方式。
他以前看樂辰景是極不順眼的,可是這段日子卻是越看越順眼,此時樂辰景縱是一襲青袍,卻渾身上下都貴不可言,他的周身上下甚至都透著一分君臨天下的霸氣。
安子遷雙手負在胸前道:“聽到四哥的這種席話我覺得心情甚好,其實我以前想過想投城的,但是我也知道依著皇上的手段,就算是我投了城,怕也不能給我一條活路。而對如今的我而言,其實隻要一條活路,因為我還有為人父和為人夫的責任,絕不能真的因此而死。”
樂辰景的眼裏刹那間有了一抹殺氣道:“你也想當皇帝?”
“四哥會錯意了。”安子遷淡淡的道:“如四哥所言,隻要我有那份心思,隻怕如今萬知樓的勢力也不僅於此了。我的意思是唯有我死了,皇上才會安心,所以我想在這一場廝殺中成全皇上的心思。”
樂辰景的眸子裏有了一抹不解,隻是眸光微轉,似想到了什麼,當微愕的看著安子遷,安子遷笑了笑,手中卻陡然多出了幾枚銀針,樂辰景大驚,身體如箭一般朝後疾退,安子遷眼裏的殺機暴起,手中的銀針射出,隻聽得一聲吵叫聲起,樂辰景猛然回頭,卻發現他的貼身暗衛不知何時竟已跟了過來,此時安子遷突然發難,銀針刺入要害,顯然是活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