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辰景聽他這麼一說倒放下心來,原本他擔心安子遷太過胡鬧,怕他行事隻憑一已喜惡做出一些有傷國之根本的事情來,如今才知安子遷心如明鏡,所有看似胡鬧的背後全部都暗藏著苦心,並不會因為別人的一些意見而生出殺心,相反還是一個惜才之人。
他看著安子遷道:“這些事情朕都信得過你,隻是往後你要更加用心才是。”
安子遷賞了他一記白眼道:“當初既然已經答應了你,那麼必不敢做出讓你失望之事,我還盼著早些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做好,然後過我的快活日子。”
樂辰景聞言不禁失笑,兩人由原本的兩看生厭到如今的相互欽佩,著實不是一件易事。
接下來的幾天安子遷整天在西京城裏到處溜嗒,他隻是身著便服,最喜歡是茶館酒樓裏和人閑扯,短短十來天的功夫便和茶館酒樓裏的說書人都混熟了,他以前便是紈絝子弟的模樣,如今雖然已是朝中一品大員,隻是往日的習性還在,眾人隻把他當做是富家的公子哥,再加之他沒有半點架子,沒有一個人會把他和朝中的得寵的新相聯係在一起。
朝中的官員在聽到他的行蹤之後,一個個原本緊繃著的弦又放了下來,鬧了半天,原來那個聰明無比的皇帝隻是弄了一個紈絝做相,這樣的人又何足為患!
隻是有些謹慎小心的還是將平日裏所行之事低調的處理,必竟皇帝的本事他們是極為清楚的,想來也不會弄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來做首輔,隻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們聽到探子的那些話之後,心中的疑慮也漸漸消淡,於是乎,膽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安子遷對那些大臣們的輕視一直無動無衷,上朝時對那些官員的冷嘲熱諷也隻字未放在心上,樂辰景已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便由得他去折騰。
如此一過便是一個來月,這一日安子遷正在安府的院子裏逗長思和長悅,苗冬青走進來道:“樓主,你交待的事情都已安排妥當了。”
安子遷將懷裏的長悅遞給了候在一旁的圓荷,然後問道:“都處理妥當呢?”
“是!”苗冬青答道:“所有的東西全在這裏,就看樓主要如何處置這些人了。”
“你辦事當真是極快!”安子遷伸手輕輕翻了翻手中的冊子,眸子裏一片幽深,他輕哼一聲道:“這些個王八蛋,膽子一個比一個大,還當真把我當死的不成?”
苗冬青笑道:“樓主這些日子在他們的眼裏看來是天天都在玩,自是不會知道他們的性命早已握在樓主的手裏。”
安子遷的嘴角微勾道:“好吧,既然他們之前把我當成是死的,那我就直接把他們全部變成死的吧,對了,那些資料全部找齊了嗎?”
“已經找齊了。”苗冬青答道:“就算沒有了他們,所有的一切也不會有所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