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瑞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那個老頭分別時送給他的小袋子,他口手並用,將小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小袋子裏放的東西他再也熟悉不過了,竟然是九把刻刀,而且還都是平底雙刃刻刀,長三寸,一指寬,厚度隻有他前世所用的三分之一,無把手,整齊的裝在一塊不知名的硬皮之上,並有鎖扣將其定住,硬皮之後附著一根同樣不知名的軟帶,薄如蟬翼,寬二指。
歐陽瑞見了之後不由啞然失笑,“怎麼看都不像刻刀,倒像是小李飛刀,這種刻刀隻能雕刻線條粗疏的紋飾,連最起碼的刻針都沒有怎麼能雕刻出好的藝術品呢。”然後又研究起軟帶來,最後確定這根軟帶是將刻刀固定在腰間類似於腰帶的東西。
研究鑒定完畢後,歐陽瑞抽出一把刻刀,用意很明顯,餓了,當然是用刻刀割肉吃了。歐陽瑞對於這些小刀並沒有在意,也許是前世太過熟悉了,所以用起來也格外順手,他拿著刻刀攢足力氣割向了金雕的皮毛,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根本沒有任何阻力,小小刻刀竟然輕易的將金雕的皮毛割裂開來,鮮血頓時澆了歐陽瑞一臉。
“他嗎的,死了這麼多天血還這麼多。”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加上也有點口渴,歐陽瑞竟然喝起金雕的血來,“我想古代那些帝王喝的鹿血也沒有我喝的這血高級吧,看來穿越還是有一定好處的,既然不死,定當好好享受一下異世的生活,前世,忘記吧,以前的歐陽死了,我現在是歐陽瑞,大陸青雲國的太子。”
一邊吃一邊嘮叨,終於茹毛飲血一頓,吃飽了喝足了,但是他又碰到問題了,吃喝可以不動彈,拉散可不能都不動啊,可是金雕死死的壓住他讓他根本無法動彈分毫,無奈之下,歐陽瑞隻好強忍著腹中的難受,開始了愚公移山的行動。
第二天,他終於將右手也解放出來,不過令他尷尬的是,他直接拉在了褲子裏,並且帶有陣陣惡酸腐氣味,歐陽瑞雖然覺得氣味刺鼻,但心中卻不由高興,“會不會體內的殘毒被*出來了?”忍受著*的極度不適應,又忙碌了三天,終於將自己從屍身下解放出來,當他爬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的衣物遠遠的扔了出去,然後割下一塊龍皮進行了全身大掃除,估計他用的這塊毛巾也是最高級的毛巾了。
直到擦得自己覺得幹淨為止,這才用刻刀割下一塊塊的龍皮,在邊沿鑿穿,然後仗著刻刀的鋒利割下一段段的龍筋將一塊塊龍皮連接起來,忙碌了一天,終於一件簡易的野人服罩在了身上,將他那身與臉部有著天差地別的皮膚遮蓋了起來。
三天後,歐陽瑞完成了全部的工作,首先利用龍爪和雕爪上的硬皮做了一雙鞋子,再者就是將金雕和龍的屍身裏裏外外搜了一個遍,卻失望的發現根本沒有傳說中的妖核和龍珠之類的東西,不過他卻用龍的一塊頭骨雕成了一塊配飾戴在了脖子之上,第三就是縫製了一個大皮袋,裝了一些肉,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些以後,歐陽瑞開始了尋找出路的過程,他看了看天上類似於太陽的物體,辨明了方向,朝著南方走去,因為青雲國在南方,如果他一直向南走總有一天會回到青雲國,隻要到了青雲國地界他就不用擔心身份問題了,因為他的這張臉是國人上下議論的話題之一,加上現在比以前更加嚇人,消息很快就會傳回去的,到時他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可惜的是,這裏不是地球,他的方向感在這裏完全顛倒了,要是按照看地球地圖的順序倒是正好應了這裏的方向規則,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也就是說這裏的方向和地球的方向完全顛倒了,這裏類似太陽的星體恰恰是從西邊升起的,悲催的歐陽瑞正在朝著北方堅定不移的行進著,離著他的國家越來越遠,命運決定了他終究是一個悲催的太子,至於什麼時候能夠否極泰來隻有天知道,就這樣,歐陽瑞一走就是一個月,好在路上野獸雖多,但因為他身上穿著龍皮做的衣服,所以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啊!!!”一聲驚叫驚醒了正在默默趕路思索著以後生活的歐陽瑞,他被這驚叫聲嚇得立即愣在當地,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張大嘴巴,一隻手指著他,一臉驚恐之色。
“我嚇著你了吧?”歐陽瑞率先開口,“不好意思,我這長相就是這樣,別說你了,就連我的家人看見我都感到厭惡,不過我沒有惡意,我隻是趕路路過這裏。”說到這裏,歐陽瑞不由長歎一口氣,神情中多少有些寂寥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