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發生什麼好玩的事,講兩句題外話吧。
透過宿舍的窗口,能看見足球場,住宅樓,一根整天冒煙的大煙囪,這些是每天早晨首入眼簾的固態事物。說起足球,我與它有著不可割舍的情結,要知道它能竄起我高中時的大片回憶,當時我還是年級隊的球員呢,每每踢比賽的時候,教學樓的窗戶就會全部打開,趴滿了男生女生,有時我的數學老師也會前來觀戰,所有的人在陽光下釋放激情享受自由。我把那套國際米蘭隊服帶到了大學,但是沒參加係隊的選拔,因為之前我誤入了歧途——憑借與生俱來的平麵設計天賦以及擁有國畫、素描、卡通畫的功底進了學生會宣傳部,被部長建議不要參加別的什麼團了,其他的團都是“麵團”,而且肯定會沒有時間。於是我自認為很牛逼的在心底默默地立下一個遠大誌向——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要混個部長當當。就在我認為周圍的人都是癟茄子而自己是顆水靈的菠蘿時,茄子們陰笑著證明了他們的實力——要想在“官”的海洋裏徜徉是需要有八麵玲瓏的獨門絕技的,最好再能打造出一副QQ笑臉一樣的麵具扣在臉上,那什麼都好說。終於,我這顆自命的菠蘿在第一次期末掛科後爛掉,主動跳進垃圾桶裏,跟學生會揮手告別。
但我也沒為錯失進入足球係隊而後悔,主要不是因為球場沒有草坪,而是沒有觀眾,從最開始我就預料到這點。這很重要,對我來說那會是場甭獨的遊戲,會有種“難得認真沒人欣賞”的不爽,也許這觀點不隻適合足球,當你認認真真地去表現什麼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可能沒人去注意,會有種無奈。不過思修老師說的很對:你可以認真地學點東西,這是給自己看的。
在不知所以然的情況下我與學校的組織失去了瓜葛,從所謂的學生會光環中暗淡出來,對心愛的體育運動忍痛割愛,搖身變回老哥一個。要是沒事可做的話,我可能會在無形中撒手人寰,行屍走肉可不是我想象中的一部分,於是我想起了思修老師的話:學點東西。這讓我找到了文學。高考結束後翻出那本載滿三年的日記,忽然就跳出了一個願望——想要寫點什麼,過去的或正發生的什麼。兩年多的時間裏我試著動了筆,寫了本校園小說,最後終於徹底地發現——菜鳥是不會飛的,我需要給翅膀增添羽毛,並且經常扇動試飛才行。
圖書館就成了我常常光顧的地方。眼下,至少該把手裏這第N本小說《飄》看完,再說。
當我把《飄》翻到第242頁的時候電話響了,林睿告訴我說三點半到主樓B區大教室,係裏開會。我掏出手機看,我靠,這不兩點八十了嗎。
大教室裏幾乎坐滿了人,除了一起上課的四個班,還有其他幾個班級的學生。年輕女輔導員進屋時的表情讓我想入非非,她像被幾個大漢剛強暴過一樣拉著臉,別妄想什麼好事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搞不好跟自己也有聯係。來之前班長說這次開會主要是內務的事,我今天好像……
就在我正琢磨著的時候,女輔導員的開場白也結束了,她進入正題。讓我擔心的事發生了。
“大三都過去一半了,我認為咱們的生活起居應該達到了習慣性的出色,都不需要怎麼檢查了,今天呢,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結果,我失望了。恰恰相反,不好,非常不好。”輔導員怒了,她頓了頓,“來,今天早上沒疊被的同學,讓大家認識一下,這是一個很好的表現自我的機會。別不好意思,來,起立。”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講鬼故事的段子一樣,嚇的我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