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8(1 / 1)

第八章 接電話別有一番快感

賈立誌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而且多少次在這間辦公室的沙發上演繹過風流韻事,他沒有一次不是心滿意足的,雖然其間也有過如此貌似嚴厲的抗拒,事後證明,那不過是為了抬高身價而故作姿態。於是成竹在胸、色膽包天的賈立誌急撲上去,從身後攔腰抱住淩靜,將下身緊緊貼上去。氣得發瘋的淩靜一個倒鉤腿——她是學過舞蹈的,現在依然天天練功,劈腿打叉,都是小菜一碟——那腳後跟正踢在賈立誌的腿襠要害處,隻聽他“哎呀”一聲,腦門發木,兩眼發黑,幾乎要休克,雙手也便鬆開了。淩靜拔開暗鎖,奪門而出。

恰巧紀檢書記路過,看淩靜赤紅著臉急匆而去,就進門來問局長何故。賈立誌此時已恢複了常態,將那本色情雜誌重重摔在桌子上,厲聲說:“太不像話了,拿她男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黃色雜誌勾引我,這樣的人,能重用嗎?能再當辦公室主任嗎?”紀檢書記嘴裏說“不像話”,心裏卻明白又是賈立誌的惡人先告狀。因為他接到過許多封檢舉局長的群眾來信,多是辦公室的風流事。而淩靜的人品人所盡知,局長碰壁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又不好當麵頂撞局長,隻得安慰他說:“這事不能張揚,說出去對誰都不好,過幾天我找她談談。”局長自知理虧,不以為然地說:“這樣最好。你心裏有數就行了。她一個女人在家,可以理解,我就不與她計較了。但提拔當局長助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這樣的人,提拔了,會惹是生非的。”

平靜下來後,賈立誌辯證看這事,反而沒有失望感,倒覺得希望很大。淩靜反應過激,說明她極單純,不敢冒然越軌,又因為自己缺少必要的鋪墊,過於自信,操之過急,難免不讓淩靜對他的誠意,心存疑慮,甚至誤認為自己是逢場作戲。更何況,青天白日在辦公室裏廝混,也讓她太難堪。如此一想,反倒覺得自己操之過急,太過冒失,更不該向紀檢書記誣告淩靜。好在紀檢書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他心裏稍安。但局長助理的事還是不辦為宜,不見兔子不撒鷹,萬一她真的得到位子,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但又不能做得太過絕情,就另找個理由,堂而皇之地讓淩靜當了計劃生育委員會主任。辦公室主任是副科級,但有實權,計生委主任是正科級,閑職,這樣明升暗降的調整,此中命意,淩靜應該能領悟得到——如果乖乖就範,就再升一級,如果繼續拒絕,那就在這個位子上養老吧。

淩靜上任第一天,賈立誌就打來電話表示祝賀,還為那天的不當行為道歉,又說別無他意,主要是因為沒把她當外人,才讓她看那雜誌的,他確實太欣賞她了,有些情緒失控,希望她能原諒和理解。淩靜說以後注意就好。這樣的事,淩靜經曆過多次,隻要對方不再糾纏,她就不放在心上。有時還會想,誰讓自己長得如此美麗呢,女人是禍水,古今如此。自己小時候,母親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對她放心不下,常常臭罵她,殺她的傲氣。成人之後,因為姿色出眾,果真惹出了無數是非。初時,淩靜隻恨男人太下賤,見了漂亮女人走不動。但漸漸地卻從男人獵豔的眼光中,得到了某種滿足和快感。美麗有什麼錯呢?男人欣賞美女,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隻要自己把握好分寸,享受這一份天生麗質帶來的“豔福”,無可非議吧?所以,對賈立誌,既厭惡他的色狼般的粗暴行徑,又為他如此傾心自己而有些得意。這種矛盾心理,讓淩靜感到很迷茫,說不清是對是錯,也說不清自己是個好女人還是壞女人。常聽到“玩弄女性”這句話,自己是不是在玩弄男性呢?——想到這裏,淩靜自顧笑了,這算什麼玩弄,一者不是自己主動,二者什麼事都沒做,有什麼好心虛的?更沒必要為此自責吧?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看到淩靜對自己不僅沒有惡感,還客氣地對職位的提升表示感謝,賈立誌懸著的心放下了,又想到不知哪本書裏看到的話:“極品的女人,就像好酒,隻能慢慢品,才能品出最美的味道來。”於是決定實施他的第三步計劃——把鑽戒適時送出去。當然,在此期間,慢功還是省不了的——天天晚上十一點多鍾給淩靜打電話,有話多說點,沒話問個好,或者隻聽淩靜說——聽她的聲音,也會在身體裏產生強烈的快感。

起初,淩靜很煩賈立誌來電話,因為和他沒話說,他和她也沒話說。後來,看賈立誌沒有過分的言辭,總是客客氣氣,畢恭畢敬,心就軟了下來,隨便說些閑話應付著。有時還談些工作上的事,提些意見建議,對一些不正之風、不良現象,痛加指責,甚至還對賈立誌提出批評。賈立誌一律虛心接受,還稱讚淩靜對工作對事業極端負責任,說與淩靜接觸越多,了解越深,就愈加欣賞和敬佩。漸漸地,與賈立誌的交流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成了習慣,如果賈立誌夜裏不來電話,淩靜心裏反覺空蕩蕩的。

但聽到邱萍說是賈立誌送的桑拿浴貴賓券,淩靜還是心存反感,這倒不全因為是賈立誌所送,還因為是通過邱萍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