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使司門外已經是黃昏了,拖著乏累的身子邁步來到閣樓,見徐長歌坐在正廳桌旁喝茶呢,孫大明和另外兩個愣頭青在旁邊坐著陪他聊著天,老周頭和王頜卻不知去向。
方才沒有功夫仔細打量這徐長歌,現在一看也是人中龍鳳,儀表堂堂,鼻梁高挺,眉弓略高,將一雙丹鳳眼襯托的炯炯有神,蓄了八字胡,身著一襲青衫,神采奕奕,很是有大俠風範。
我急忙趕了一步朗聲笑道:“長歌兄,蘇某怠慢了,實在愧疚。這一走近兩個時辰。還望長歌兄有大量,多多包涵。”孫大明三人見我進門便起身作勢過來接我。
徐長歌見我進門,也是起身笑道:“蘇大人客氣了,初到貴地,剛好了解下此地風土人情。剛與三位小兄弟相談甚歡。全然沒覺得過了兩個時辰。”
我走到桌案旁笑著將徐長歌按在椅子上,我到桌案另一邊也坐下客氣道:“長歌兄乃刀法大家,蘇某也是用刀之人,這般算我們也是同道之人,用刀之人性真率直,何須拘於稱呼,長歌兄不必稱我為大人,你我兄弟相稱便好。”
徐長歌聽罷哈哈一笑道:“蘇兄所言極是,我便不再矯情了。蘇兄可有表字?”我心想你不問我也要說的,要不然天天這麼su(酥)胸su(酥)胸的我真是受不了。心中想著便脫口而出:“洛殤前幾天給我取了個上琴。”緩過神來的我看著麵露驚愕的徐長歌連忙改口道:“大將軍前些日子賜我表字為上琴。”說罷尷尬一笑。
徐長歌笑著調侃道:“上琴兄與大將軍的交情不淺呢。哈哈。”我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及時轉移話題道:“周總管和王教頭可是先回去了麼。”
孫大明答道:“頭兒,總管大人說他還有公務在身要回去了,今日這飯先欠著,改日一定要來吃的。王教頭也跟著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歎氣道:“改日我跟總管大人再賠罪吧,今日長歌兄護送來的婦人是曾救我一命的至交好友遺孀,我實在不忍看她們孤苦伶仃的在青州遭人欺負,接到徐州我也好有個照應。望長歌兄體諒。”
徐長歌也是低聲說道:“若是上琴兄好友在天之靈知曉此事,也會覺得不枉相交一場的,上琴兄此等真性情,想必正適合練刀。”我心中大喜,能得到一位刀法大家的言傳身授那無疑是我以前最大的夢想了,欣喜的說道:“若是能跟長歌兄學得一招半式,我心滿意足,此生無憾啊。”
徐長歌笑道:“上琴兄過譽了,若是想學,我徐長歌自當不遺餘力。”我連說了三個好字,起身豪放說道:“長歌兄,走,找個地兒喝酒去,今日不醉不歸!”
徐長歌也是豪氣幹雲的起身道:“一醉方休!”
我借著換衣服的功夫叫過孫大明低聲問道:“身上有銀子麼,老子他娘的一貧如洗了。”
孫大明也是機靈人,當下不言語點了點頭,一臉的我辦事你放心。我笑著拍了拍這小子肩膀說道:“有前途。”孫大明賤賤的說道:“都是頭兒教的好。”我虛踢了這小子一腳,換過一身便衣,叫上徐長歌轉身出門上了馬車。商定好去的地方過後叫那兩個愣頭青坐在車夫身旁指路,我們剩餘三人進了車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