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這個見第一麵就喜歡上的人,給他的是這樣一片沉默的空白,無色卻有力,讓人窒息。
一夜無眠,頭痛欲裂。
淩晨一點十三分,給好友小白發短信。
小白狠狠地罵沐說,你傻不傻,相什麼親,你這麼開朗、聰明的小夥就找不到對象了嗎?倒給她一大家人看猴似的。你還這麼小,用得著那麼急嗎?
小白,我隻是不想顯得不厚道。
果真如此嗎?繃不住,眼淚滾滾而下,落在枕邊,一片冰涼。
還沒有開始,就受傷了嗎?
想起文靜那天打來電話,說沐說;我給你找了個對象,自己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
按那時心境,何止於如此拿不起放不下呢?
何止於要這樣狼狽地掉眼淚呢?
是心疼自己的尊嚴嗎?
沉默是多狠而又有力的打擊啊。
天亮的時候,我刪掉了楠的號碼。
去上網,在QQ的個人說明上寫上一句話:難過的時候,希望可以像動物一樣冬眠,忘掉所有的前塵往事,一直睡到春暖花開。
一場無聲的愛戀,該以遺忘來消磨掉不堪。
眼角眉梢,不過是場誤會。
不敢睡。怕見父母擔憂的眼神,笑著說,沒事了,我很好的,她有什麼了不起的。
的確是不那麼痛的,相識不久,不是那麼深,所以傷害也就無從談及,隻是有點傷自尊而已。
日子一日一日消磨,楠漸漸是一個模糊的背影。
上學,功課、實習,無暇他顧。
某一日空了,去上網,QQ上跳起一個企鵝的頭像,陌生人裏,點開來,是讓沐說微微戰栗的名字。亞楠
還好嗎?
好,你呢?
恩,也行。
彼此都是成年人,失態不雅,心知肚明就好。
難過的時候,希望可以像動物一樣冬眠,忘掉所有的前塵往事,一直睡到春暖花開。
亞楠發過來這句話,我想冬眠,沐說。
為什麼?
在我心裏是死了一個人,我需要時間來祭奠。那天,對不起。
恩,沒什麼,天冷注意身體。
微微疼痛來襲,卻原來如此。
仍然感謝你,贈我空歡喜。
你是個好女孩,給我點時間,有太多身不由己。
你喜歡我嗎?
沐說和亞楠若即若離地聯係著,某一天,看到她發來的笑臉,話就衝出了“手”,走向了QQ對話框。
許久,在為自己的冒失懊惱不已的時候,收到了亞楠發來的話。
喜歡的。
可是,沐說……你太小,很多事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