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龔子羽一邊采集各種有毒植物,一邊放出鐵靈,讓它獵殺各種野獸和有毒的動物,以供自己修煉苦毒玄元功之用。
修煉,是龔子羽這段時間來每日必經的過程,每天白天,他坐在鐵靈的身上吸收毒素,每日晚上,也都在打坐吸收毒素修煉,每次打坐之後,由於苦毒玄元功的效果,都會增長一絲精神力,這使得打坐幾乎可以代替了睡眠。
辛苦的修煉有了效果,再加上苦毒玄元功的內力一天十二個時辰在腐蝕吸收另外那團內力,很快就增長到了四階武者的水平,內力有了黃豆般大小。
人體有著三十六個大竅穴,三百六十個小竅穴,期間,龔子羽試圖用內力衝擊身體的各大經脈,隻要將那三十六個大竅穴衝開,再打開任督二脈,就等於進入了武者第十階,也就是後天高手的階段。
可是他驚訝地發現,這些經脈暢通無阻,可是經脈之中卻有著一種粘稠的氣體,隻要自己的內力一進入,就會被吸收,晦澀難行,通行沒有多遠,就被吸收了十分之一多,嚇得龔子羽連忙收回內力,再也不敢試圖衝擊經脈。
就在龔子羽驚疑不定,思前想後,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前方傳來了慘叫呐喊之聲,他心中一動,終於來了!
他連忙跳下鐵靈的身體,將鐵靈收入造化輪回葫蘆,施展飄絮身法,一個起落間就是數丈,快速向前奔去。
商隊眾人突遇襲擊,頓時亂作一團,不過黨管事和胡連山經驗老到,連忙約束人馬,將前方的馬車圍成一排,勉強形成一個簡單的屏障。
人喊馬嘶,箭簇在空中呼嘯來去,護衛隊員站在這個屏障後麵,用弓箭拚命地回擊,可是他們隻是倉促地射出了一輪,就被敵人逼近了馬車前。
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密林不過數十米,而且一路上非常開闊,十分適合衝殺。
一個紮著頭巾,滿臉橫肉的匪徒興奮地叫喊著,跳上馬車,揮舞著手中鋼刀,向下劈砍,一個護衛勉力舉刀抵擋,卻被其大力劈飛,一條胳膊被斜斜的砍下,再又是一刀,血光並濺,一顆好大的頭顱在半空中滴溜溜亂轉,跌落眾人腳下,年輕的麵孔上滿是痛苦和不甘,嘴巴大張著,顫抖著,卻再也無力從中吐出任何片語隻字。
這個匪徒隨後被另外一個複仇的護衛一刀斬向雙腿,他奮力躍下,卻被另外一把長矛紮死在半空中。
又一個匪徒左手持一把短弩,右手一把短劍,一個鷂子翻身跳上馬車頂篷,左手短弩機括一發,當即射死一個正在大叫指揮的護衛小頭目,而後又一個後翻,跳下車篷,將短弩裝上弩矢,跳到另外一個馬車頂篷,想故伎重演的時候,卻被另外一個手明眼快的護衛一箭射中大腿。
他慘叫中跌下車篷,立即被一個早有準備的護衛隊員用長矛釘死在地上。
在護衛隊員的拚死抵抗下,這群匪徒一時衝不過這堆屏障,他們身後一匹高頭大馬上,一個首領模樣的人一聲呼哨,匪徒們立時分作兩邊,向兩側包圍而去。
“怎麼辦?他們……他們要衝進來了!”黨管事對胡連山說道,他看著兩邊還未構建好的防禦,緊張得胡子直抖,“這,這到底是哪裏的人馬,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要我們上貢,也不能傷了我們這麼多人啊。”
那些護衛隊員和腳夫拚命地拉扯著驚叫嘶吼不已的騾馬,試圖將它們拉到一起,用所有的馬車將大家圍住。
可是情急之下,又哪裏來得及,很快就被匪徒們衝過,繞過防禦圈,逼了進來。
胡連山手心也緊張得捏出汗來,他定了定神,衝著對方大聲喊道:“前麵是哪位當家的?我們是黨家商隊,跟這一路上當家的都有過交情,請快快停手,免得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