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拜完後,龔子羽問道:“日後兩位哥哥有何去處?”
張紹重道:“能有何去處?我一向喜歡浪跡天涯,何處不是家?”
孟浩然道:“我自然是跟著三弟,當下第一要事,就是幫著三弟追查出身世,還有到底是誰要追殺於你。”
“我的身世目前倒有了眉目。”龔子羽說著,便將之前聽到的司馬通和駱克南的對話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兩人。
“司馬通?”張紹重道,“我倒是知道此人,他是通天幫的一個護法,後天三階高手的水平,武力倒是不強,隻是他背後的通天幫耳目眾多,亦不乏先天強者,如果要用強,那就必需要周密計劃一番才行。”
孟浩然道:“既然通天幫是一個以出賣情報為主的教派,為什麼我們不用金錢去買消息呢?”
張紹重沉吟了半晌,方才搖頭道:“不行,從司馬通和駱克通的話語來看,三弟的來頭恐怕是非同小可,恐怕是涉及……”
說著,張紹重指了指天上,道:“恐怕是涉及那類人的家族,對於這一類情報,通天幫向來不會出售,即使出售,也是給擁有同樣資格的人,你我的份量顯然不夠,司馬通與那駱克南恐怕擁有很大的關係,才會點撥透露一二,卻也不敢多講,唯有將那司馬通抓出來,審問一番才行。”
“那類人……”孟浩然轉頭看著龔子羽,目光炯炯,“噝”地倒吸了口冷氣,道,“沒有想到三弟的來頭居然如此之大,我們……”
下麵的那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可是看向張紹重的眼神中卻透露了出來,他們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這可是一場豪賭啊。
如果成功,借此依附上那些修仙家族,那自然是好處多多,如果失敗,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那類人?”龔子羽疑惑地看著兩人。
“那類人,哦,我指的就是修仙者。”張紹重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可不是好惹的,我們即使到了先天強者階段,也不過與那些最初階的修仙者相若。”
“那如果我親自去買這個情報呢?”龔子羽問道。
張紹重道:“那也不行,如果你去買情報,轉頭你的情報就會被他們賣給你的對家了,你和你的對家孰輕孰重,他們還會不知道嗎?”
孟浩然也道:“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會討好你,但這種可能性很低,他們不會做這種冒險,他們是做生意的,到手的錢才是真的錢。”
“那我們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龔子羽不由皺起了眉頭。
張紹重道:“目前看來,我們隻有先掌握司馬通的行蹤,再作計較才行。”
龔子羽和孟浩然相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連十幾日,張紹重和孟浩然輪流出去,查尋司馬通的蹤跡,而龔子羽則在屋中修煉,同時向張紹重和孟浩然請教武功修為。
作為盛名一時的神捕,張紹重和孟浩然都有其獨特的功法,張紹重的落葉漂萍身法和醉拳,孟浩然的千裏獨行輕功和萬裏追風刀法,都是獨樹一幟的後天高手級武功。
麵對這個新結拜的三弟,兩人可謂是不遺餘力,傾囊相授,短短十幾日間,龔子羽的千裏獨行輕功和落葉飄萍身法就略有小成,可是對醉拳和萬裏追風刀法卻沒有什麼進展。
醉拳是一種形醉意不醉的拳法,可是對龔子羽卻不適用,根本的原因,卻是龔子羽根本從來就沒有醉過,無法領悟醉意。
而萬裏追風刀法也是一種快刀刀法,龔子羽已經有一種快劍劍法,又有犀利無比的衝靈劍,沒有必要再另外學刀法了。
在這期間,倒是孟仙兒讓人大掉眼睛,原本孟浩然並沒有教孟仙兒武功,被張紹重一頓埋怨,指出在孟浩然危難的時候,她卻無半點自保之力,孟浩然幡然醒悟,開始教授孟仙兒武功。
短短的十幾日間,孟仙兒便將落葉飄萍身法和萬裏追風刀法學到了略有小成,這兩種不同風格的身法和刀法,卻被她融彙到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風格。
大家都看出,要不是內功需要循序漸進,她還能更進一步。
這日,龔子羽練功完畢,看著孟仙兒在練習,隻見她衣裙飄飄如蝶舞紛飛,手中一柄柳葉刀謔謔作響,被她舞成了一團光影,如霧,如花,好似手捧花籃的仙女下凡一般。
孟浩然正從屋中走出,看到這一幕,兩眼痛苦地手撫額頭,道:“仙兒,你怎麼不學為父的千裏獨行,卻要去學你大伯的落葉飄萍呢?好好的犀利無比的萬裏追風刀法,卻被你舞成了繡球,要知道,千裏獨行的快捷才能配得上萬裏追風的迅猛啊。”
孟仙兒聞言,停下身形,噘著粉紅的小嘴道:“不嘛,爹,你不覺得張大伯的落葉飄萍施展起來很好看嗎?爹的千裏獨行快是快了,可是看起來傻傻的,女兒才不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