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峻自然知曉,但卻裝糊塗道:“晚輩實是不知,還請宗師賜教。”
“不知?”卓惜月清冷一笑,說道:“我且問你,路不平可是你父?”
“正是家父。”路峻坦然承認。
“既然如此,你還不知我找你何事嗎?”卓惜月冷笑著問道。
旁邊李太白和虞無涯都麵現訝色,李太白問道:“路峻,你確係路不平之子?怎未曾聽你說起,又如何拜到萬仞派去了?”
“不瞞老師,家父身份弟子並不知曉,隻知他是個普通的鄉間鐵匠,且三年前業已去世,後來書院入世楚慕風尋訪家父,弟子方才知曉其身份……”
路峻並沒有隱瞞,將事情經過告之李太白,然後說道:“雖然弟子知道家父曾大鬧星月宗,但也被卓宗師打傷,也算是扯平了,實不知卓宗師找弟子何事。”
卓惜月冷笑一聲,說道:“路峻,誰知你所言是真是假,我今日找你隻為一事,路不平現在何處?隻要你說出來,我便不為難你!”
“卓宗師,晚輩也在尋找家父,實是不知他在哪裏。”
路峻自不會說已有父親消息,咬定了一概不知。
“卓掌門,我倒認為路峻未曾說謊,路不平若未對他隱瞞自己身份,他現在成就絕非如此。”李太白說道。
路不平雖未到真如境,但卻屢次在宗師手下逃生,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若他從小教導路峻,以路峻之天賦,恐怕早已突破如意境,更不可能一點高階武學常識都不知曉。
李太白頓了頓,接著說道:“且那事已過去二十餘年,卓掌門便是放不下,又何苦為難一個晚輩?”
“太白宗師便這麼看不起我嗎,難道我便是那以大欺小之人不成?”卓惜月冷聲反問道。
李太白眉頭微抬,說道:“卓掌門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
“是啊是啊,卓掌門絕非以大欺小之人。路峻,既然你不知令尊下落,便回去吧,日後若有消息,記得告訴卓掌門一聲。”
虞無涯笑著打起了圓場,對路峻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走。
“且慢!”
卓惜月卻不肯讓路峻走,說道:“此事關係重大,單憑路峻之言不足為信。”
“卓掌門,關係再重大,又比得上那件事嗎?往日恩怨暫且放下吧,待那事了結之後,再算也不遲,你說是不是?”李太白勸道。
路峻不由想起張輔之言,與李太白的意思基本相同,心中暗自詫異究竟是何事。
“與你們而言自然不重要,但對我星月宗而言,可沒那麼容易就放下。”
卓惜月毫不給李太白麵子,直接懟了回去,接著說道:“憑他一家之言,誰知是真是假,若是他父子合謀,又該當何論?”
李太白苦笑一聲,說道:“好吧,我不與你爭,你要如何才能相信路峻之言?”
“很簡單,打過便知道。”卓惜月說道。
路峻知道,有李太白和虞無涯在,卓惜月臉皮再厚也不會親自出手,與自己打的肯定是她身後那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