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憾看了蘇長青一眼,冷哼一聲,對吳嘯說道:“你自己下了什麼黑手自己知道。別以為你是戰紋境就怎麼樣,這裏是帝都天啟,戰紋境不是隻有你一個!”
正說到這,蘇長青的親兵又來稟報道:“侯爺,殿前都指揮使錢大人來訪。”
親兵這話剛說完,客廳外就傳來了哈哈大笑之聲,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這人聲音渾厚,步履方正,容貌極有陽剛之氣,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卻又精氣內斂,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
“蘇侯別來無恙,錢某叨擾了!”來人又是哈哈大笑,直接走向王北憾,又向王北憾抱拳說道:“喲,鎮國公也在,真是巧啊。”
蘇長青嘴角微揚,說道:“錢指揮使來我府上,可有何公幹?”
錢恒笑著說道:“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蘇侯而已。怎麼,不歡迎?”
蘇長青說道:“歡不歡迎又有什麼用?錢指揮使已經進了我的客廳,難不成我還會把你趕出去?請坐。”
錢恒在客位坐下,又看了看客廳中的場麵,笑著問道:“蘇侯,這是什麼情況?”
現在的情況確實很奇怪,蘇長青和錢恒在主客位坐著,吳嘯在錢恒進來後也自己找了地方坐下。還在站著的,就隻剩下劉雪絨和李笑薇,還有就是客廳中身份最高的鎮國公王北憾了。
王北憾看向錢恒說道:“錢指揮使,你來的正好。這個小子先是打傷我兒子,又在大街之上公開劫持威脅我。他是戰紋境武者,我不是他的對手,還要你出手才是。”
錢恒瞥了蘇長青一眼,然後向著王北憾說道:“鎮國公說的可是玩笑話?在蘇侯家裏有這樣的罪犯,自然是蘇侯親自出手了,怎麼也輪不到我啊?”他轉頭看向蘇長青,笑著說道:“蘇侯,你說是不是?”
蘇長青笑而不語,隻是低頭喝茶,仿佛沒聽到對方說什麼。錢恒和王北憾關係好,這事誰都知道。他來到武湘侯府,而且不等通報就直接進了客廳,是什麼想法誰都知道。不過蘇長青也不在意,因為這裏畢竟是武湘侯府,他們兩個可以無禮,卻不能無視他這個大淩國第一高手。
王北憾冷笑一聲,說道:“人是蘇侯請來的,蘇侯當然不會管了。錢指揮使還是親自動手吧,這些人以丹羽門的身份威脅大淩國貴族,若不打壓一下,隻怕丹羽門今後就要造反了!”
錢恒哈哈一笑,說道:“鎮國公開玩笑了,丹羽門怎麼會造反呢?不過威脅大淩國貴族,這事確實非常嚴重,有損天家顏麵。”
他看向吳嘯,笑嗬嗬地說道:“這位小哥是自己伏法呢?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吳嘯看了看蘇長青,發現蘇侯正在低頭喝著茶,跟沒事人一樣,於是說道:“錢指揮使是吧。嗯……能使殿前都指揮使,武力肯定不差。難得有戰紋境的高手可以切磋,在下倒是希望指揮使大人親自動手!”
錢恒點點頭,說道:“這位小哥好膽識啊,或者是我名氣不夠,小哥你不清楚呢?”
吳嘯說道:“這裏是武湘侯府,打壞了東西指揮使大人還得賠,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怎麼樣?”
進階戰紋境後,這是吳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紋境對決。錢恒的名字,吳嘯當然知道,他被稱為“嗜血鐵將”,雖然看上去正直雄健,但實際上殺性極重,出手就要殺人。不過他對皇家忠心耿耿,皇帝對他也是極為信任,是非常倚重的人之一。
他和王北憾關係非常好,王北憾回到府後,立刻派人去找錢恒,說明了事情。錢恒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找麻煩的。不過看吳嘯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害怕,這讓錢恒心裏很是不爽,看向吳嘯的目光也像是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