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真的能夠將他裏麵的動靜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他因為認真審閱而微抿的唇,因為不苟言笑而顯得有些疏離的麵部線條,還有那依舊宛如天人的側臉。
簫音看了一會兒,突然低下頭去,漲紅了臉。
靳、靳先生這麼忙,她怎麼能夠來這裏打擾他?
可是低下頭去沒多久,心中有幾分蠢蠢欲動,她又小心翼翼的抬頭。
此時辦公室裏的靳顧桓已經換了個姿勢,摁著文件握著鋼筆流利的簽下名字,合上文件,然後抬頭。
簫音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低下頭去!
半晌後,又悄悄的抬起,透過隔開的工作桌架,看到他正仰著脖子,一手捏著肩,然後坐著搖頭晃腦的動作。
本來應該是挺有趣的一個動作,卻看得簫音心有些酸漲。
他每天要看那麼多文件,處理那麼多公事,一定很忙很忙。昨天是不是她在休息間睡覺,他在外麵也這麼忙碌的處理文件?
這時,有個秘書站起身。
動靜雖然不大,但做賊心虛的簫音立刻又將腦袋埋了下去。
她真的是個很不稱職的潛入者,隻可惜邊上一堆人都要盡力將她的技術襯托的十分“高明”。
隻見秘書敲敲門,靳顧桓就停止了頸椎活動,薄唇掀合,答了個字……“進”。
隨後,簫音又看到他微微側頭聽著秘書報告,間或點頭,偶爾提出一兩句反問的樣子。在開口的時候,他的眉心會微微蹙起,帶著一點不解,隨即又會鬆開。
那些認真又嚴謹的模樣,簫音從來沒到過。
她曾經看到過靳先生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見到過他冷若冰霜又施與援手的樣子,見到過他笑,他溫柔,生氣或者生病的樣子。
也經常看到那英俊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每每看得她臉紅心跳。
但她,似乎真的沒看到過工作上的靳先生。
可有一樣是相同的,她看著他,心口還是會砰砰跳,看久了會麵紅耳赤,會手足無措,會……想要更多。
一句耳語,一個擁抱,一個吻,更甚者……一場旖旎。
驚覺自己想的這些,她臉色有些白。
而坐在辦公室裏自從簫音來了之後,就一直沒有真正專心過的靳顧桓餘光看到她臉色變了,同一時間就用被電腦擋住的修長手指不太熟練的在手機上摁出一個個字……
她情況不太對了,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當然是他無意間看到她,然後“刨根問題”,再問聲細語哄一番。
所以在簫音站起來的時候,秘書剛好稟告完所有的事,他剛好也站起身抬起頭,目光越過窗,穩穩落在她身上。
他略微詫異,隨即露出一個笑容來。
簫音原本慌亂的想要逃,腳卻仿佛被那一個笑容定得生了根。
她下意識要找萬清洛,但是四下一掃,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連帶本來在她手裏的文件都消失了。
靳顧桓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長腿沒一會兒來到她身邊。
簫音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最後囁嚅:“我、我隻是……”
靳顧桓很有耐性的聽她講,卻見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才笑著走到她身後。
以一種微微傾身一抬手,就能將她整個人都給抱緊懷裏的姿勢,附到她耳邊低低笑,“怎麼不進來。”
他微涼的唇瓣輕輕擦過她火熱的耳郭,簫音就跟小炮仗似得,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點燃了。
靳顧桓“禮貌”的邀請她進辦公室來坐,帶上門的時候卻不忘反鎖和拉下百葉窗。
這兩個行為做的不動聲色,有些魂不守舍的簫音自然也就沒有察覺。
等到被壓在辦公桌上,她察覺腰肢以一種極為困難但不會就受傷的弧度往後傾倒,她臉上燒起兩朵紅暈,“靳、靳先生,我可以解釋。”
“嗯?我聽著。”靳顧桓啃啃她的下頷。
她今天穿的其實很普通,亞麻色的寬鬆格子襯衫,一條青白色的緊身牛仔褲,顯得她整個人格外的小巧。
那種,你彎彎腰伸出胳膊就能將人給抱個滿懷,兩人背脊胸膛線條嵌合的紋絲不差的滿足感,其實很少能夠體會。
但靳總現在體會了個夠。
哪怕現在兩人麵對麵,兩人的腰腹卻是緊緊貼在一起的。
簫音漲著一張臉,“靳先生你這樣,我、我沒法解釋。”
靳顧桓的舌頭霸道的順著她的下頷輕舔,來到她的喉嚨,舌尖一勾弄,就察覺她渾身一顫,軟了下去。
他眼底笑意加深幾分,聲音也啞了些:“音音,晚點再解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