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情況效率是史無前例的高,也許大家都知道胡鵬現在就差一跟火柴,就能被點炸。到時候本來該簫音承受的,讓他們來背負,怎麼想怎麼虧。
看著顧朝在雨中跟衛啟英訴衷情,簫音收回視線垂下頭。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事,一堆陌生的人,靳先生在哪裏?她能不能跟他說一會兒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演,該怎麼辦。
她也想讓大家都順順利利提前收工。
讓鵬導開心,讓清哥也早點下班,其他人也早點回去休息。
突然肩頭蓋上了一件厚重的西裝,雖然是夏天,但是這邊是湖邊,又是大半夜,還是有些冷。簫音就穿著薄薄的民國服飾,布料雖然是棉麻不算透,但也不禦寒。
“怎麼,不順利?”
身邊坐下一個人。
簫音渾身僵住,似乎不敢置信。
“大明星拍戲拍傻了?”靳顧桓來的時候李露清就看到了,把她情緒低落的事都告訴他,這會兒靳顧桓這樣說,無非就是逗逗她。
誰知道簫音也不知是半個月沒見到人了,還是憋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氣,又或者單純是自責。直接撲進他懷裏,一聲不吭的抽噎。
抱著的可是真的靳先生。
簫音抽抽噎噎,哭了小半天,才抬頭看他,委屈極了,“我演不來。”
“演不來咱不演了,唱歌去。”
電影可沒中途換人的情況,何況前兩條算是功德圓滿,就差最後這麼一下。
簫音雖然不是混這行的,但也覺得這樣不負責任,搖搖頭,“我、我得演完。”
“那你跟我說說你要演的什麼?”靳顧桓眼底一圈青影,麵色有些疲倦,但因為背著燈光設備,倒也看不出來。
前一天晚上沒睡好,飛機上更別提,相當於他將近三十個小時沒合眼了。現在懷裏抱著他家小狐狸,那簡直就想春困秋困,睡意立馬上來了。
可現在不能睡,他還得給她排解下心裏的悶氣,不然她估計要自責一宿。
“就是這是一部在民國時期的電影,而我要演的是女主角的……”
簫音靠在他懷裏,時不時抽噎一聲,開始慢慢的解釋。本來她也得看劇本的,因為要揣摩主角的性格,但因為她戲份不多,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就沒看,而是別人複述。
她一字不落的都轉述給靳顧桓,還事無巨細的告訴她自己早上拍攝的兩場。間或聽到他一聲略有不解的詢問,就停下來,想仔細了就回答他。
“鵬導說沒代入感。靳先生,代入感是什麼?”她抬頭看他,眼圈還有點紅,幸好沒腫。
“就是今天你被那個洋人壓在牆上的時候,你腦中的情節啊。”
靳顧桓對拍電影的事不了解,但這些事卻是能夠解釋,“但很多事情沒有經曆過就沒法演出來,所以要揣摩,要用自己的想象力去把那個畫麵勾勒出來。”
“可是……”
“可是你沒有見過,怎麼想象,對不?”靳百科笑著反問。
簫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隱瞞的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