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嗬。”靳顧桓氣極反笑,“你知道什麼是好人,你以為眼睛裏看到個人就是好的?”
簫音倔著臉,這還是她第一次明麵上和靳顧桓杠上,“靳先生,你不知道實情,不要汙蔑我的朋友。”
“我汙蔑誰了?你的朋友?那個要當上秦家太子爺的夜欽葉?好啊,你怎麼不去找他,你去找他啊,滾,滾出靳家!”
簫音眼眶一熱,有些怕了,“我隻是想說他不是壞人。”
這來來去去繞不開這簡單又複雜的問題,靳顧桓幹脆一把將她給扔到床上,然後扒她裙子。
簫音的裙子被回形針扣著背部和肩,如果要拆,還得用剪刀把針線縫住的隱線拆了。但靳顧桓這會兒算得上是怒火攻心,哪裏還管你怎麼好好脫衣服,直接將裙擺從下往上撩。
把一件華貴的裙子當做套頭衫一樣,十秒鍾不到就給脫了。
脫完,他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躺在床上,隻剩下安全褲和裹胸的簫音,粗聲問:“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靳先生是好人……”簫音雙手抱著胸,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樣,神情又怕又怯。
他伸手直接戳她小腹那幾乎已經看不見的傷口,但在燈光照射下還是很明顯的傷口,變得咄咄逼人,“傷你的裴韶妍也是好人?明知道你受傷,還叫你瞞著我的裴紹君是好人?”
簫音臉白了下來,不清楚什麼時候他知道這事,手指下意識抬起,手掌貼在傷口上,有點難為情,“靳先生,都過去了,沒事了。”
靳顧桓站在床邊深呼吸了好半天,才冷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我想錯了,我最討厭的還是你這種,沒有任何脾氣,隻知道退讓沒有任何底線,固執己見偏偏什麼都不懂的家夥。”
那麼長一串缺點,靳顧桓是氣頭上才會這樣說。
但是在靳顧桓身邊,一直都很自卑的簫音卻隻傻傻的當了真,紅著臉,整個人縮在床上,拉過被子裹成一團。
沉默了好久,才嗡裏嗡氣的答:“我知道了,我會走的。”
她躺在枕頭上,眼淚從閉著的眼裏流出來,止也止不住。
靳顧桓得到這樣的反應,隻覺得頭疼的要炸了,更是懶得哄,出去的時候,將門都甩的震天響!
聽到他離開的動靜,簫音一頓,才終於哭出聲音,嗚嗚咽咽斷斷抽噎,肩膀跟著抖動,真是委屈到不行。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跟靳顧桓吵上了,明明一路上回來那麼好。
靳顧桓抱他下樓,給她擦藥,還說她是他的小媳婦。
都是她嘴笨,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慕子規,結果好了,靳顧桓生氣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哄了。滿腦子裏回蕩的都是自己闖禍了,可是她卻連去挽回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既然這一天遲早都是會來的,那麼來早一點和晚一點有什麼差別呢。
不是還有句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
她哭她的,臥室外間坐著的靳顧桓點了根煙,頗為煩躁的樣子。
他剛剛是氣衝衝的開了門沒錯,但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又將門給狠狠摔上,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