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女聲是經過變音的,沙啞的低沉的,也許是對方多了個心眼,才會做出這樣警惕的行為,但是男方卻沒有半點改變。
接下來,一個ID叫做“憋說話,立白在手,我來洗白白真相”的人發布了微博,內容當然就是那兩句。
“連兩位都知道,說話躲在暗處,不留下任何證據的變聲,或者三秒改變IP。你當我們是傻的,去和你交涉,留下這樣的漏洞百出的腦殘聊天記錄?我不管你要黑誰,是被誰雇傭,人在做天在看,我已經報警。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自首,供出同犯減刑。或者死不悔改,進派出所吃個幾年牢飯,對了,一定要帶沐浴乳,不然肥皂掉了,後悔的會是你自己。”
最後的話讓原本的語句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意味,但是先讓更大眾更為容易接受,很快,當初罵簫音最歡的人最先倒戈。
網絡上就是這樣,因為以為不需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所以口無遮攔。
更重要的是,已經去傷害了別人,促成了一場巨大的網絡暴力,還渾然不覺,單純的將自己歸為心直口快。
等簫音看著情勢一變再變,終於接到了靳顧桓的電話。
“來靳氏一趟,我讓Lucy去接你。”
將近隔了一天才說到話,簫音都快哭了,強忍著才沒有說什麼,隻應了聲。
而那邊靳顧桓似乎不忍,原本打算隻是通知下,卻還是加了句,“別擔心,有我。”
簫音掛掉電話,眼淚撲簌簌的掉,結果兩秒內破涕為笑,抱著靳席顛了顛,“咱們走,去找靳先生。”
那個扒圈二號沒有再發言,眾人都在猜想他是被抓走了,還是怎樣的時候,簫音的經紀人李露清幫她申請了一個微博賬號,然後以她的名義發出第一條微博……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希望愛我的和那些沒愛上我甚至討厭我的人都能有屬於自己的立場,能夠用自己的是非觀去辨別,而不是被人操縱的槍,人家指哪兒打哪。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謊言不辯駁就會被一部分惡意曲解為默認定論為真相。我在此聲明,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唱歌也好,有幸在鵬導的電影裏露麵也好,也許我比別人幸運一些,但我更希望你們也能看到我的努力和進步。最後,下一次晉級賽也很重要啊,我選什麼歌比較好呢?”
她這微博發表之後,半個小時內,慕子規轉發了……“簫音妹妹不哭,麼麼噠,說出來就好,哪有受了委屈不吭聲的,別人隻以為你好欺負。”
十分鍾後,蕭逸也轉了……“碰到說你姓蕭,我也姓蕭,你有個音,我也有個逸,咱們說不準就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妹妹不哭,站起來擼,哥哥是你的堅實後盾!”
一個新晉影後,一個拿下了兩個影帝獎項,之後明星們也紛紛表態,特別是“I'm singer的節目組出來澄清,節目組秉持著公平公正的所有評判,希望能給大家帶來精彩的節目,而不是滿屏的非議和質疑,這就偏離了辦節目的初衷。”
總而言之,幾個在演藝界跺跺腳就能震三震的人幫著說話後,原本還有了點中立的小部分,瞬間成為一邊倒的大部分。
而簫音那條不卑不亢的微博,更是為她漲粉不少。
雖然那條微博不是她自己發的,但是字字句句都戳了她心窩,戰戰兢兢過了一天,連坐立難安來形容都不夠。
“學嫂,你惹上什麼人了?”宋昱已經叫人順著地址去抓,但他也知道八成會是一場空,對方又不傻,他證據再足夠也還隔著網絡,過去一場空十有八九。但是這人一天不逮到,他覺得他家學長估計一天不能安寢。
簫音搖了搖頭,看了眼抱著靳席,連看都不看她的靳顧桓,沉默了下才道:“我接觸的人不多,和他們也沒有交流。”
如果真的要說,那就是柳愛,但是她相信這絕對不會是柳愛做的。
宋昱看到她眼神那麼猶疑的閃了一下,就心知肚明知道她有了答案卻想要隱瞞的情緒了,但當著那個一臉“我在認真照顧孩子”,卻其實正專注著這邊情況的靳顧桓的麵,隻能唏噓歎一聲,“那就是某些眼紅你的人做的了,這範圍太大不怎麼好找,咱們以後慢慢來。”
“嗯。”簫音應了一聲,又看了眼靳顧桓,見永桓的那個副總也在,有點灰頭土臉的樣子,心中忐忑,“我……我給公司惹麻煩了嗎?”
“沒,這點小事,給我五分鍾就解決了。”宋昱笑笑,朝簫音眨眨眼,“但是最近在攻克一個蠻難的研究項目,學長火急火燎一個電話過來,我當然隻能屁顛屁顛的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