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什麼都不缺,那就不是錢的問題,禮輕情意重,你不如動手親自給他做生日禮物。讓我猜猜,按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對不對?”
簫音害羞的點頭應了一聲,更主要的思緒落在他出口的話裏。
自己親手做的禮物……
那段時間在S市,她的手還沒有好,但是因為平時很無聊,所以在學織圍巾,現在也已經會了。那個時候是想送給他,完全沒有想到生日禮物這一茬。
但是對方的生日,自己送一條圍巾……
他的Buberry款式各類圍巾都有,她要送這個……肯定是拿來壓箱底的。
隻是,如果他能留下,就好了。
“已經有打算了?”
“我送圍巾,會不會太寒酸?”
“唔……”不知覺中,車子已經開到了山頂,停下,岑胤之故意賣關子沉吟許久,餘光看到她緊張的神色,突然笑出了聲,“那得看你的手藝怎麼樣了,如果是東一個洞西一個洞,長長短短,寬寬窄窄……”
“才、才不會……”她已經試過了,雖然可能不夠漂亮,但她有很認真的學和嚐試啊,根本沒有他說的那樣糟糕。
“那你可以試一下。”車內的燈光曖昧,岑胤之分不出她有點羞惱的頂嘴時,是不是臉紅了,但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故事。
認識她嘴裏那麼一個優秀的不凡的人,但是卻身無分文,身上有傷痕,可傷痕卻很淡有抹過有價無市的除疤藥膏。右肩中了槍,當事人一點都不驚訝不為難,也沒有將傷痕藏起來不給人看的意思。
她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可以單純的就像是隻迷了路的小白兔,一會兒又像是讓人看不懂解不開的謎題。
岑胤之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對一個人感興趣是所有不能控製的情感的起源,但向來控製力都很好的他現在卻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
可以嗎?
可以吧……她看著,好像不是很危險的樣子。
“外麵太冷了,我們坐在車上等,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能看到日出了。”岑胤之開口,沒等她應聲,又說:“不知道簫小姐以前來過沒有。”
“來過啊。”簫音突然用很懷念的語氣回答,轉頭看向車窗外,那是一塊平野外的山澗,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抬手比劃了點什麼,“那個時候,天很亮,下過一場雨,天空很藍很藍,沒有一點雲朵。遠處的日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紅心鴨蛋。”
“很近很近,好像抬抬手就能摸到一樣,然後,它升起的很快,一眨眼,就掛在了天空。”
“那個時候的太陽,沒有溫度,但是很漂亮。”
“照在身上的不是溫度,而是色彩。”
“你知道嗎?那個場景很美的。”不知覺就說的太多,簫音尷尬了一瞬,才問:“對不起,我的聲音是不是很難聽?”
“不會,很多變聲期的女孩都這樣。”岑胤之似乎有點詫異她竟然會糾結這個。事實上很多變聲期的少女都會經曆這麼一個階段,沙啞的粗糲的,不複往日清澈。
當然,也有的會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