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口是槍傷,槍這種東西雖然她沒有涉獵,但也知道,除了某些特殊的職業是不能有的。
如果追究下去,說不準還會給靳顧桓找麻煩。
那麼,等到傷口痊愈再走。
如果岑胤之能給她找一份工作,那就再好不過了,隻是除此之外,她不想和他和岑家和任何人有不必要的聯係。
她不想讓自己的經曆給別人知道,不想接受任何異樣的目光,包括是同情。
她都不需要。
“坐著幹嘛,吃飯。”見她沒有改變主意的樣子,岑厲臉色不太好,這麼個大好機會都不要,也不知道這女娃腦子裏是哪裏出了錯。
“嗯,謝謝岑老爺。”簫音小心的點下頭,然後拿起刀叉。
早餐是全西式的,岑厲想到她沒錢,為人處事又戰戰兢兢的,沒有大家子氣,不像是什麼名門豪門出身,本來打算讓候在一邊的下人通知廚房再做一點中式餐點。
卻沒想到她竟然吃的認真極了,有模有樣的。
“你,女娃,你叫什麼來著?”
說起來……還真的有點尷尬,當初回來的路上不是提過了嗎?但是簫音一點都不覺得對方不尊重,隻當他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特別乖巧的又說了句,“簫音,樂器的簫,音樂的音。”
“你的聲音原本就是這樣?”
簫音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聲音太難聽了,臉色微白,沒有再說話。
岑厲咳一聲,“聽說你受了點傷,胤之讓你在岑家多留幾天?”
“我也可以立刻走的。”簫音坐立難安了。
“岑家能多你一口飯就破產不成?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我岑厲是個什麼人。”岑厲覺得自己在她麵前,真的跟欺負小孩一樣有罪惡感,瞧她那眼神,小鹿似得,又慌又怕,似乎他會吃人一樣。
“對、對不起……”
“你又沒做錯什麼,道什麼歉啊,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倚老賣老,欺負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簫音漲著臉,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算了,跟你說話簡直就是雞同鴨講,氣得我心髒病都要複發了。”
簫音聞言臉色一白,心髒病複發?心髒病可是最嚴重的病啊!
一看她那慌張的眼神,岑厲就知道她想到哪裏去了,他什麼大世麵沒見過,吃過的鹽比她當然還要多,可不是口味重。這人不是演戲,那就是真單純?
也確實,聽說現在路過老人都不敢扶了,就怕遇到碰瓷的。
遇到碰瓷的也還好說,要是對方圖謀不軌,下場可就不僅僅被敲詐那麼簡單了。
但是大晚上的,這小丫頭片子竟然還真的扶了他,還主動把圍巾遞給他。
他起初還以為是她認出了自己,但沒想到言行舉止間,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岑老爺,你前天晚上出去幹什麼?怎麼一個人,還摔倒在路邊。”
“你問了可會就攤上大事,你還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