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
“嗯?”
“你別忘了你是自由的,你隨時都可以脫身,選擇權一直在你的手裏,千萬不要讓別人去掌握。”岑寅文看著岑樂,眼神難得認真,“你知道嗎?”
“嗯。”岑樂垂眼,她當然知道自己是自由的,也知道察覺危險來臨的時候要主動去脫離那樣會讓人重蹈覆轍的境況。
她不是簫音,不再命如草芥,被人隨便驅使。
就正式因為時時刻刻都記者這樣的話,所以她才隱約覺得心裏有壓力,命運之神最喜歡開玩笑,最喜歡看的就是人們驚訝絕望,不同於平靜的其他表情。
越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越害怕的事情越會來臨。
這就是上天的惡趣味,好在,遊戲是靳顧桓提出來的,並不代表他是遊戲的主導,隻要她這個玩家退出,他就隻能唱獨角戲。
雖然離開的時候,會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好了,不說這個掃興的,我剛剛點了你喜歡吃的海鮮意麵,這會兒我們來聊聊你的事,和於智霖見過麵了?”
“嗯。”說起這人,岑樂有點心虛了。本來隻是因為答應了岑寅文所以來見麵,後來也當麵說清楚兩人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結果之後在海邊偶遇,還拍了寫……真……
“糟糕!”岑樂臉一白,立刻拿出手機給柳淨呂打電話。
岑寅文沒有插嘴,看到她撥通電話後急切展露在臉上:“我之前和一個男人在海邊拍了寫真,就是在海邊的一個攝影棚裏。照片應該是還沒修好所以沒寄來,你去看看能不能讓那店家把底片刪了,照片也不要修不要洗,如果可以把岑瓔的部分跳出來,其他都刪了。”
“你先別管是什麼內容,去了就知道了,這要是發出來我想到時候……我們會更焦頭爛額。”
岑樂掛了電話,卻不太放心,跟岑寅文說:“我去海邊一趟。”
“意麵就來了,先吃一點。”
演員當慣了,最怕也最不怕的就是餓肚子,岑樂想了一會兒,讓服務員給自己打包起來帶到車上吃,“孩子就拜托給你了,你說我們還會見麵,到時候再聯係。”
“帶錢了嗎?”岑寅文是指打的的車資。
“和司機一起出來的,沒事你放心。”
岑樂和柳淨呂前後腳到達海邊,那攝影棚依舊在,得知圖片還在修沒有任何曝光,岑樂鬆了口氣,表示將除了孩子以外的所有圖都刪了,底圖一張都不能留,也不得外泄。
那人似乎被嚇著了,半晌才開口問:“怎麼了?這錢的定金已經付了。”
岑樂摘下眼鏡,“我知道,這錢是我付的裏麵女人是我,決定權在我,你把照片除了孩子以外的全部都刪了,知道了嗎?”
“嗯。”那人點了下頭。
“我之前,有沒有人來要照片?”
“這個……”
店家似乎也知道事情有點過了,尷尬了一會兒說是有一個,不過也許是怕誤會或者怪罪,他立馬就澄清:“不過因為圖還沒有修好,我們沒有泄露任何照片。”